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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暗钦佩,不愧是太傅之女,风骨丝毫不逊男儿郎!
他若是能听到撄宁心声,怕是要哭笑不得。
她紧张时没什么表情,就木着一张脸,看上去处变不惊,心中却在默念“死不了死不了,他杀你能有什么好处呀?难不成图一乐?”
默念八百遍之后她鼓起勇气看着走近的少年,却只听见“吱呀”
的关门声,还有一句——“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你是要自己把身后的东西交出来,还是要我的剑去取?”
较上次相见,宋谏之眸中多了寥寥两分兴味,正凝神欣赏着她眼中的挣扎和惊慌。
洞房一室死寂。
晋王也不着急,只隔着三丈远的距离看她,等撄宁慢吞吞的把右手伸出来摊开,少女白皙的腕子上隐隐可见暗青色的血管。
她掌上是个鼓囊囊的油纸包,低着头打开,露出两块奶汁角。
这是她从家里带的,捂了一路,刚把明笙支走要尝尝,他就进来了。
“原以为是个怂的,没想到你胆子大的很,敢当着本王的面装糊涂。”
宋谏之生了一双桃花眼,如今不怒反笑,虽然撄宁瞧着渗人,却给他添了少年人的佻达。
晋王走近了,近到撄宁忍不住往后蹭了下。
下一秒便察觉到他的手掌贴在自己颈侧,慢慢的拢紧了,没用什么力,拇指摩挲着她脖颈上那块细腻的肌肤。
少年身量高大,挡在她面前整个视线都暗下来。
撄宁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道:“王爷,臣女知晓你不愿结这门亲事,但木已成舟。
新婚之夜闹出命案总归是不好看的,不然你何必娶我?”
“闹出命案?”
宋谏之轻笑一声,看着小兽在收紧的猎网里挣扎,却只能越陷越深。
炙热的吐息就贴在她耳边:“你若是吃糕点噎死了,也能赖上本王不成?”
手里还揣着两块奶汁角,撄宁着实有些心虚。
她闭上眼梗着脖子,快速道:“妾身今日嫁入晋王府,生是晋王府的人死是晋王府的人,王爷您要不怕丢人妾身也没法子。”
“你有几条命?敢在这跟本王转移话题胡搅蛮缠?”
宋谏之言语间是戏弄的残忍:“让我猜猜,你贪生怕死,不至于烈性到自刎。”
撄宁牙关咬的发涩,脖颈上筋脉突突直跳。
她心下紧张,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晋王殿下心情不好,她就是那个送上门的乐子。
死,大抵是死不了的,活,可能还不如一头晕过去干脆了事。
“太傅把免死金牌给了你?你真觉得那东西能保住命?”
撄宁闻声睁开眼,直直撞入宋谏之深潭似的眸中,那双桃花眼中没有一丝热气,冷的人心惊。
阿爹给的免死金牌缀在腰后,凉丝丝的贴在身上。
她忽然想起京中关于晋王的传言。
宋谏之十七岁从军,在漠北与突厥战了两年,拿下这块大燕啃了二十多载的硬骨头,大获全胜军功卓著,赞一句擎天白玉柱也不为过。
可他行事作风与大燕一贯的讲和不同,突厥告降,他不受,大获全胜后拿突厥可汗的项上人头点了天灯。
撄宁当时虽觉得残忍,却也没觉得不该,毕竟离突厥可汗率兵入漠北六州奸杀掳掠,把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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