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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秋阳缝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拖着男人的尸体回到a区,而蔺言和杰森则要去审讯室处理牧闻。
蔺言看着男人的背影,戳了戳杰森的手臂问:“他不会乱跑吗?”
“不会。”
杰森双手叉腰,无所谓的说:“就这破地方能跑哪去。”
真好,蔺言想,还是这样的犯人比较省心。
a区牢房
克里斯曼·霍华德抓了抓头发,不耐烦的问:“你们说话能不能有点条理?”
“老大,我们没胡说啊,那个新来的狱警直接把尸体拖进b区了。”
克里斯曼揪住犯人的衣领将他向上一提,对着犯人的脸吐了口烟圈,不以为意的问:“然后呢,他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犯人小腿肚打起了颤,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克里斯曼反手将男人扔了出去,骂道:“让你们吓个人都做不到,没用的东西。”
那犯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正好撞上了明秋阳的腿。
他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哟,你回来啦。”
明秋阳视若无睹,从犯人头上跨了过去,手里拖着的尸体也在犯人身上走了一遭,糊了他一身的血。
克里斯曼挑眉,拨了拨卷曲的金发从床上站起来,“怎么只有你回来了,牧闻呢?”
“不知道。”
将尸体往前一扔,明秋阳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新长官让我交给你的。”
明秋阳的少言寡语在整个a区都是人尽皆知,他丢完尸体径直进了牢房,侧身躺下,闭目养神。
没了牧闻,a区清静了不少。
克里斯曼垂下眸子,视线扫过男人脸上的缝合线,咧开唇笑了声:“下马威?”
周围的几名犯人围过来拨弄了两下,表情微妙的收回手。
针脚严密,可见缝线者没有丝毫手抖,动作熟练且心理素质极强。
新狱警究竟是什么来头,人都死了还要被他拿来当工具,这性格当什么狱警,直接找个牢房自己住进去算了。
“我怎么觉得看着怪渗人的,”
一名犯人打了个喷嚏,眯着眼问:“他活着的时候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没有吧…”
克里斯曼从来不去记手下的脸,他们活着的时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死了更是如此。
用鞋尖挑开男人的头发,克里斯曼嗤笑了起来:“手艺不错,不是学过医就是犯罪经验丰富的。”
“那肯定是学医吧,”
犯人挠了挠后颈说:“桑德拉招人总不至于去别家监狱招。”
克里斯曼却不这么认为。
金发男人扯了扯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纹身,“你们刚刚说,他看起来多大来着?”
先前负责抛尸的犯人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露出谄媚的笑容:“十八九岁,年纪不大,应该是刚从学校出来。”
“学医的不会那么早出来,”
克里斯曼语气坚定的说:“我们的新长官恐怕是个隐秘罪犯。”
玩味的笑起来,克里斯曼又道:“桑德拉的人还不知道这回事吧。”
“那牧闻恐怕凶多吉少了,”
说这话的男人幸灾乐祸的笑起来:“明天我们能看到牧闻的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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