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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宗强擦掉汗,摇着头说:“说我是个『奸』商,我贪财,我为富不仁!
嘿,跟这些人比算个什么?妈的,敢整老子,老子回泰兴都司府告他。”
胡仙仙摆一摆手:“你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蟠龙寨的人绑你,不过你可以去土地庙进香,告他一状。”
潘宗强看向程浩风,“能成吗?”
程浩风点点头,很认真地说:“能,但不能马上为你讨回公道。
得由地仙上报天庭,再由日游神和夜游神查证。”
潘宗强听得翻白眼,胡仙仙说:“潘老爷你去土地庙上个香就行,其余的事我们想办法。”
三人说着就驾车到了土地庙,潘宗强上过香,诉说过被绑架『逼』交玉矿的事之后就坐车回去。
归冲虚带着两人很快到得陵州,皖州交界处,马鸣风又带着二人很快到得皖州土地庙中。
马鸣风问他们:“我这就派人拘那蒯殿聪的阳魂前来审问吧?六师弟苦恋多年,我真怕他走火入魔闯下祸来。”
胡仙仙与程浩风答应着,严肃的随马鸣风走入正堂。
这正堂除了显得阴暗些,一应布置与人间官府无二。
三声“威武”
过后,两个黑衣鬼卒押着一个年约三十的锦服公子到得堂下。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马鸣风怒喝的样子,让胡仙仙想起戏台上演的判官,不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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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你连我是谁都不清楚,就敢拘捕?你倒说说你是哪个衙门的官儿?”
胡仙仙笑出声来,程浩风瞪她一眼,她马上板起脸:“我家老爷是皖州地仙,马鸣风马真人,你可明白了你在哪个衙门?”
那人先一愣,随即冷笑:“原来是群小鬼儿绑了大爷,我说我怎么好好的喝着茶就被拉进了衙门。
我是蒯殿聪,乃京城人氏,因新纳娶一房小妾才到皖州景阳县,不知在下犯有何事被拘捕至此?”
马鸣风怒声说:“哄骗景阳玉『液』酒坊坊主,『逼』纳其女为妾,如此行径,你说你该当何罪?”
“大仙,小的冤枉。
是那杜川自己要聘请我当他的帐房先生,不是我『逼』他聘请我。
我一个富家公子任劳任怨为他做了大半年的事,怎么还成我哄骗他了?他的三女儿也是他主动许配给我的,她逃婚,我为找她费了多少精力?我没埋怨她不守信诺,如此宽厚待她,怎么会是『逼』她?”
“那你还勾结土匪绑架泰兴府商人潘宗强!”
马鸣风甩出一张状纸。
蒯殿聪捡起状纸看后说:“我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孩子,因想要讨好父亲,就想着把当年被父亲的一个孽徒占去的玉矿买回去,好讨父亲欢喜。
谁知潘宗强怎么说得那个人不肯将玉矿卖与我,反而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他。
我是挺不满的,可我哪会勾结匪徒绑架他?用高价买回来也可以,我蒯家又不是拿不出银子。”
马鸣风看看胡仙仙又看看程浩风,再对蒯殿聪说:“你倒是一片孝心无处展现的大孝子了?你与蟠龙寨的匪首关系非同一般,本仙可亲耳听到他们很忌惮你蒯家的。”
蒯殿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不像受审倒像对朋友大吐苦水:“他们当然忌惮我蒯家。
我们在这条商道上做生意,他们捞了多少油水?我们做生意的人免不了要和黑道上的人打交道,但都是他们从我们身上榨油水,我们哪会与他们勾结?”
马鸣风气得一拍惊堂木:“真是会狡辩!
本仙暂且放你回去,等铁证到堂之时看你如何狡辩。”
蒯殿聪被押走,胡仙仙叹一口气:“我想得太简单了,难怪俗话说'神鬼也怕恶人',这恶人真不好治。”
:()化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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