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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利正将一条长布裹捆在身后,抽出格蕾丝送给他的铭刃。
挥刀斩石。
山岩破开,一个矿道的入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连带着几节被斩断的尸体,天心利正戴上象征着其身份的鹿角盔、面甲纹路如修罗,一马当先地朝着深渊一跃而下。
同时,叛军与联军的后裔。
在这废弃的城邦中,再次展开了一场,仿佛能够持续到永恒的厮杀。
……
……
巨大的声响在大地间回荡,即便是在地底的深处,聚会的血月祭司与布道者似乎都能够感受到大地的震颤,矿道壁有碎石与积水落下。
看到银月守卫的尸体,他们就知道生了什么。
加上对方口中的那个名字。
天心利正。
且不提对方本就是在镇压血色叛乱的战争中起家,在场的许多人甚至都还记得当初的这个小将兜帽侍卫;就连山民的新生代,都可以不断从抓捕杀死的血猎当中听到他的名号。
群情顿时激愤起来。
“尊主!”
有年迈的祭司请愿,他行礼的双手遍布练习的老茧与层叠的伤疤,虽然是血月祭司,可他们也并非全是神神叨叨的教徒,其中还有身经百战的战士,“当初即便是整个帝国的联军镇压,依旧没能够剿灭我们的火种,现在区区一个天心利正,想要攻克大地的壁垒也不过是在做梦!”
他的言引起了无数人附和。
山民不可能允许联合城的军队再次踏足哀矿镇的土地。
说到底,天心利正虽强,可他毕竟是人而不是神。
但凡是血肉之躯。
就是有弱点的。
甚至还可以被杀死。
祭司们还没有狂妄到能杀死这位开顿城的将军、几近于整个南联合城统帅的人,他们集结所有的部队在地面上与对方正面厮杀或许也只是送命——然而如果还是像老办法一样,依托山势地势、矿道幽深崎岖,完全可以将入侵之敌拖死在里。
死了一代,还有下一代。
连生存都无法击倒他们,更何况是有形的敌人?
加上他们更可以破坏哀矿镇里那些、还存有一线希望重新启动而留下的工业设备,让敌人即便攻占了这里,也拿不走任何的东西。
联军当初采纳封锁的政策,可不单纯是因为什么仁慈或残忍,没有什么长痛与短痛的选择……那也是被这些杀不尽、打不倒的对手逼出来的。
只是,唯独布道者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回到你们照耀的矿道……”
等众人表完态,蜂巢王子才一挥手,“组织抵抗。”
——杀不得了。
且不论山民能否像说的那般抵抗住开顿军团,布道者至少知道一点:如果没有血月祭司率领各部,那对方肯定可以长驱直入。
早死晚死的区别。
可他不想死。
偏偏,是这时候。
开顿城军的出现,直接堵死了他其中一条离开哀矿镇的退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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