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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必定要一报还一报的还给这砚青。
可是要怎么做呢?
沈晏清这一琢磨,就琢磨到了午时。
几个侍从从外头带来饭菜,等沈晏清吃完又收走了盘子。
他心里想着事,但也不耽误他睡午觉。
合着衣服上了床,打算小憩一会儿。
睡着睡着,他又忘了江晗说要什么时候去学堂上课,于是就在梦里拼命的回忆,江晗说的到底是什么时辰呢?
沈晏清没想起来江晗说的时辰,只是他自己说的那句“等他有心爱之人,别说是徒有其表的花瓶,就连生得如同罗刹恶鬼般的人,都能满腹欢喜的画下去”
不断的在他的梦境中重复播放,这次沈晏清总算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灵感。
既然这砚青说他的长相不过尔尔,既然他说胭脂俗粉与徒有其表的花瓶不值得他下笔,那他沈晏清就非要这砚青哭着跪在脚边说他错了,要他为自己画千千万万幅画,却看也不看一眼的全部丢掉。
这才算得上了报砚青叫人扇他耳光的仇,这才勉强能解气。
沈晏清要这砚青爱上他,无数次辗转反侧的在梦里后悔,却永远也得不到他。
因为他是不会喜欢上他的,他有自己的白月光,他要去找李煦。
沈晏清越想越兴奋,嘴角翘到天上去,眼睛亮晶晶的醒来。
只是,江晗到底说的是什么时辰上课呢?
哦,未时。
原来是未时啊。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沈晏清下了床,他推开门往外一看,太阳都要落山了。
他蹿回屋里穿上出门的鞋子,拔腿就跑。
沈晏清觉得自己拼尽了全力,但他依照江晗所说的方向,找到学堂的时候,太阳西斜,恐怕已经到了申时。
迟到已是注定,沈晏清在即将冲进学堂前,顿住了。
学堂也是一座平矮的院子,门前栽着几棵叶子稀疏的大树,里头应该是隔开的几栋独房。
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
反正挨骂已是注定的结局,不如维护下形象。
于是沈晏清在迟到了两个时辰的情况下,还在门口理了理头发衣服,等调整好了呼吸的节奏后,才缓步朝着学堂的门走去。
毕竟沈晏清这个人不管是前世今生都相当的要面子,这应当是他自重生后头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不知道待会儿会有多少人看着他。
想到这点,沈晏清又不免有些踌躇紧张起来,开始琢磨待会自己要如何出场才够威风。
想不出来。
沈晏清明明走到了学堂门口,他又倒回走到学堂门口外那颗歪脖子杨树底下,双手叉腰上半身拼命往后仰,然后大阔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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