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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的士兵们平日里过得也很辛苦,不会有那几名旅客养尊处优的仪态。
军官们则符合常年练习冷兵器、饮食条件良好的描述。
验尸官把军官作为推测之一写在了报告上,但海关显然不想节外生枝,便涂掉了这部分内容。
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还好,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说这三名死者是军官,本来就因为无故扣押见习军官憋了一肚子火的6军方面还不得炸锅?
温特斯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这桩案件会转给6军接手。
如果没有在第一现场目击整个事件的经过,看到对海关推测三人可能是军官,温特斯也会嗤之以鼻。
但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能使用偏斜术的旅客,因为火枪本来就没什么准头,所以温特斯也不敢断定那一枪打偏就一定是偏斜术的效果,但他在心里一直绷着这根弦。
“要把这个信息汇报给菲尔德中校吗?”
温特斯扶额思考着,感觉有些头痛:“可我已经答应了要和莫里茨少校秘密讨论这件事。”
如果那人真的是6军施法者军官,这个事情的性质就非常严重。
光是军官的身份就已经够敏感,大庭广众下当街杀害军官,什么人会干这种事情?而且死的还是施法者?这案子散出的危险的气味比海关停尸房的恶臭还要刺鼻。
如果那个人不是6军的施法者军官,这个事情的性质……就更严重。
这意味着,要么魔法作战局的成果已经被外界窃取,而且窃取者还培养出了能使用偏斜术这种高级法术的施法者;
要么……那名死掉的旅客是传说中的宫廷法师,没听说过还有别人会用魔法。
可是宫廷法师会这么容易就被弄死吗?
温特斯越想越头痛,他决定,如果菲尔德中校不问,自己就先缄口不言。
因为相比菲尔德,他还是更信任莫里茨少校。
而且既然你不主动问,那我不主动说就不算故意隐瞒。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怨念:“不是说好要一起秘密讨论吗?结果少校这家伙怎么玩起了失踪呢?回家之后得问问姨父知不知道少校现在在哪里。”
从验尸报告上,看不出那名疑似施法者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这三人也没有纹身和明显伤疤。
至于那个碎成几块的旅客,虽然验尸官没有给出死因,但温特斯知道他的死因是被刺客用短刀捅穿左肋,爆炸只是加了他去世,并且毁掉了尸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温特斯总是有一些不协调感,好像哪里怪怪的。
他又仔细查看了一遍验尸报告,确定自己没漏下任何内容。
但还是找不出这种不协感来自哪里。
莫吕克早就抄完了海关警卫司的调查卷宗,一直没出声,静静地等着温特斯看完验尸报告。
温特斯带着歉意和抄写员交换了文件,继续开始看调查卷宗。
而调查卷宗居然比验尸报告还要短小。
海关警卫司的思路简单粗暴,直接就开始查刺客是谁,但刺客都戴着面具斗篷,没有人见过刺客的脸。
刺客是谁看来暂时查不出,那就查刺客跑哪里去了吧?根据码头附近的小摊贩的说法,刺客坐着黑色马车沿大路向东逃走。
既然知道马车是黑的,知道往哪里跑,剩下的查就行了。
维内塔人喜欢华丽的风格,所以纯黑色的马车不算太多见,只有一些马车夫会用这种车厢。
但海关警卫司的调查又遇到了难题,他们沿着刺客逃逸的路线一路询问沿途的商铺,现过了六七个街区后就没人对这辆马车有印象,谁会在意路上一辆平庸的马车呢?
当警卫司详细地描述马车特征,一遍遍追问时,这些商贩又似乎记起来这辆马车。
不过给出的去向却是五花八门,甚至有几个人誓看到这辆马车不是从码头出来,而是在往码头去。
对此,洛普事务官认为这些证言不足以采信,纯粹是因为海关调查员把马车描述的太详细,追问的力度太大,诱导了沿街商贩们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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