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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问题是施法者自己很难辨别究竟箭矢是射偏了还是被法术偏斜。
使用法术本身和射箭一样是一种‘手感’,练习法术的过程就是在加深手感。
如果射手都不知道自己每次射出去的箭有没有上靶,又怎么能找到手感呢?
而莫里茨少校设计的这个训练方式则非常巧妙:
拴在绳子上的重物摆回来时不会过原来的高度,训练者处于绝对安全的位置,就不会有任何额外的心理压力;
在摆荡的过程中,拴在绳子上的重物越靠近原位,度越慢,使用法术的难度越低,可以循序渐进练习;
最妙的地方是,施法者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否成功使用偏斜术。
如果摆锤偏离原本的轨迹,就是成功了。
否则,就是失败了;
只需要提高成功率,等到记住这个法术的手感时再可以换上弓箭练习,可远比直接用弓箭练习来的容易得多。
“天才吗?天生残疾还差不多,只不过是些取巧的办法罢了。”
莫里茨少校对着温特斯招了招手:“你自己来试试。”
这一次餐刀朝着温特斯的鼻尖飞过来时,温特斯克制住恐惧心理,没有躲开。
餐刀果然没有碰到温特斯,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到达了极限位置,又重新荡了出去。
等餐刀再次摆荡回来时,温特斯尝试着对餐刀横向使用飞矢术。
然而在空中快移动的餐刀和手里静止不动的钢锥根本不是一个难度,连续几次温特斯都失败了。
“知道怎么回事,回去多练习,没那么容易掌握诀窍。”
莫里茨叫停了温特斯:“还是来喝酒吧!”
他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菲尔德的肩膀,中校没有任何反应:“已经倒下一个了?”
温特斯连忙把已经睡着的菲尔德扶到了沙上躺着,担心中校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又给中校调成了侧卧的姿势。
莫里茨少校看着温特斯给菲尔德调整睡姿,笑着说:“你有心了。”
说完,他躺回了那把晃晃悠悠的躺椅,仰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云淡风轻地说:“你是个好小伙子,可一定不要混成我这副模样……哈哈,也不要混成菲尔德这副模样。”
这句话有些过于沉重,温特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半晌,温特斯艰难地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很想问、但是出于礼貌从没有问过的问题:“我不明白,像您这样厉害的施法者,为什么要酗酒……您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施法者,没有之一……为什么?您难道忘了安托万-洛朗说过什么吗?”
“任何成瘾物对于施法者而言都是毒药,我记着呢。”
莫里茨吸了吸鼻子,抱着酒瓶,眼睛亮晶晶的:“不过,温特斯,你还不明白,唯一能够让理性的灵魂不至于堕入深渊的就是坏习惯。
回答我,你信神吗?”
“不信,施法者应当是无神论者。”
“我也不信。
我曾经拜访神迹、研究典籍、寻找神明存在证据。
可是我对各种宗教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无法无法相信神明的存在。
温特斯,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失去过亲密的人吗?”
“没有。”
素未蒙面的父母显然并不亲密。
“这是好事。
你有想过人死后会去哪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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