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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没有回答。
她皱着眉,还在琢磨封岌上一个反问。
难道不是他做的吗?明明当初五皇子的事情时,他那么迅速地给五皇子塞了门婚事……
可是寒酥看着封岌这意外之后又生气的表情,突然有一丝不确定。
不对!不是他!
纵使他有可能会给祁朔塞一门婚事,他也绝对不可能假公济私贬罚祁浩涆。
他是如山巍峨如炬光明的赫延王,他不会做这样卑劣的事情。
寒酥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也缓和下去拒绝:“不需要将军帮忙。”
拒绝他,似乎已经成了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
寒酥因为自己的莽撞质问而为难。
是非对错泾渭分明,错了就该赔礼这是她自小的教养。
可是眼下情况,她做不到。
她半垂着眼睛,不想再久待,连膝也没弯一下敷衍福身,转身快步离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方寸大乱理智丢失。
是因为祁家的事情而生气,还是接受不了心目中的将军形象倒塌?
长辕和云帆悄悄对视一眼,再将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到封岌眉宇。
封岌盯着寒酥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直到寒酥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瞥向长辕。
长辕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我这就去查!”
长辕匆匆走了,留下云帆在那里傻站着。
云帆眼珠子转了一圈,讪讪退出去,不忘将房门关上。
封岌静坐了片刻,稳了情绪,重新拿了案上的密报来读。
宫里越来越不想出征,甚至打算与北齐联姻。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提笔写信,写着写着总是突然走神。
直到写不下去,他将手中的笔重重放下,墨迹溅脏了信笺。
字迹被污得乌糟糟,一切都乌糟糟。
寒酥回到朝枝阁没多久,祁家来了人。
祁朔和他父亲祁浩涆过来了,没有直奔她而来,而是带着礼去见三夫人。
寒酥正望着窗下那株绿萼梅,不知道是不是千里迢迢走了太远,绿萼梅开始发蔫,要死不活。
翠微匆匆进来禀告三夫人请她过去说话。
寒酥收回神,她略歪头将面纱的夹钩扣好,起身去姨母那里。
“小辈婚事本该阿朔母亲过来,可是他母亲腿脚不方便,又事发突然,只好我跑这一趟。”
祁浩涆道。
三夫人笑着将父子二人请进来,请他们入座。
祁浩涆与三夫人坐下,祁朔立在父亲身侧。
三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浩涆,见其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心下很是满意。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生出惋惜。
三夫人令侍女端来茶点,先是就着茶水和糕点闲谈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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