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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不由多看了一眼。
寒酥浑然不觉,她欠身,去掀窗边的竹帘。
她讶然惊呼了一声:“呀,居然在下雪!”
封岌偏过头望了一眼,果真见马车外在下雪,还不小。
明明早上还是雨线倾斜的暖雨,眼下竟是大雪纷纷,两相对照,别有一种异样的澎湃激荡在心里。
寒酥伸出手去,让三两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雪花遇雪消融,在她的掌心很快融化,同时也给寒酥带来丝丝寒意。
“别着凉。”
封岌握住寒酥的小臂,将她的手从窗外拉回来,然后又愁着眉用帕子给她擦去手心中的湿雪。
“没有那么容易着凉。”
封岌不赞同,他说:“我好不容易把你的身体养好,可不能再病倒。”
封岌又拉了拉寒酥身上的斗篷。
他沉思时,严肃的面容会立刻又冷又沉,正如此刻。
封岌一想到一个多月前刚与寒酥重逢时,她那个虚弱的模样,他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寒酥看他一眼,靠过去枕在他的肩上。
“我的伤都已经好了,不用再担心。”
她说。
封岌眼前浮现寒酥后背上可怖的疤痕。
对于他来说,寒酥受过的伤,在他心里永远不会痊愈。
虽然心里这样想,封岌却并没有反驳寒酥,而是道:“路上枯燥,坐车久了也累人。
睡一会儿。”
寒酥点头。
她先是靠着封岌的肩膀小眯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舒服,她挪了挪身,拉开与封岌的距离,然后躺下来枕在他的腿上。
封岌将她身上的斗篷扯了扯,又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他才发现寒酥正望着他。
封岌对她笑笑,弯下腰来将轻吻落在她的唇上。
封岌本来只是想浅浅地亲她一下,可是碰上她唇上的柔软,他便不能再抬头与她分开。
他将寒酥的上下唇挤开,依次将她的上下唇含在口中吮一吮,然后又轻啮。
微疼的感觉让寒酥蹙眉,她反咬过去,不去咬他的唇,而是卷来他的舌,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
寒酥在封岌的舌尖上咬过一下之后,立刻舌尖相抵,想要将他的舌推出去。
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
封岌既是被邀请而入,断然没有立刻被她推走的道理,他在她的唇齿间搅动,去尝她口中的甜津,与她小巧湿舌纠缠下去。
原本一个浅浅的吻,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最后两个人的呼吸都加重。
寒酥抬手攀着封岌的肩,去攥他的衣料。
她清醒地知道此刻正在马车上,坐在前面的长舟时不时的挥鞭赶马声传进来,敲响寒酥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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