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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贵客丢东西大抵是落在内苑,不去内苑搜查,反而来了外苑是什么道理?外苑的人要进内苑需得对牌,若是疑心褚玉苑的人,查一查褚玉苑哪些人去过内苑不就行了,何必闹得这样大的阵仗?
祝十娘捏了捏她的手,神神秘秘道:“哎呀,要不说你伶俐。
后头的话才传完,前头也听到一些风声。”
“原本这事也不至于闹得这样大,还是因为那内苑的贵客不知为何自己寻到褚玉苑来,吵吵闹闹了一阵,正巧碰上公主身边的女官——就是张管事昨日说的漪兰姑姑。”
“听说今日别苑里有京城来的贵客,公主与驸马还是亲自去见的,之后由漪兰姑姑领着从褚玉苑边上路过,就碰上了档子事。
你说这事放在平日里怕是一两句话便罢了,偏偏逢着漪兰姑姑领着京城来的贵人游园的时候闹这出,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忽然她又想起什么,瞥了一眼宁知越,见她低着头,又道:“你自小长在西域,怕是对中原的事不太清楚?你知道这漪兰姑姑从前是伺候谁的吗?”
宁知越没有回答,祝十娘也没留意继续说:“听张管事说,公主未出阁前,漪兰姑姑是陛下的御前女官,后来公主出降,陛下挂念公主,这才指派了漪兰姑姑过来照料。
平宁公主从前的荣宠你总该听说过,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你想想看,这京城来的贵人,不仅漪兰重视,平宁公主和驸马都亲自接见,若是探春宴后得不到公主的恩典,你说求求这位贵人能不能行?”
等了好久没得到宁知越的回答,祝十娘总算注意到宁知越的异样。
她低着头,虽是步步紧跟着自己的步伐,却显而易见地心不在焉。
“你这是怎么了?”
宁知越忽然停下,沉吟一会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祝十娘,谨园里丢了东西,却要找到外苑来,这本就说不通,极有可能是借题发挥,但这个京城来的贵人……
宁知越犹疑起来,平宁公主五年前因与驸马的婚事,与圣上闹得不快,被圣上遣送到汜州来,期间并无任何人来探望,这么这个时候来人了?
二哥在京中做官多年,人脉甚广,会否是知晓了她的下落,借此来寻她的?
宁知越踌躇起来,最多再有半月,她不仅能弄清楚第一封信的真意,那些害她的人也会一一浮出水面,或许玄素也会出现……
不行,不管来人是否与二哥有关,在事情了结之前,她决不能离开沉雪园。
她略想了想,问祝十娘:“十娘,你方才说……还要搜身?”
祝十娘一愣,继而点点头,“是啊,漪兰姑姑发了话,‘既然要查,就将褚玉苑里里外外都查个遍,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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