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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娘与孙齐难掩激动,小声跟她解释:“当然知道,为了我们妙芙,我和你师父当初也想过去京城寻虞御史。
那时他因处死卢尚书的儿子被弹劾,因为这事坊间不少传闻说卢尚书有意报复,要置他于死地,又有人说虞相公身居高位,他们父子都为圣上和太子看重,他不会有事,等了好久,才知晓他最终是被罢免了官职。
我们想着,要不然就去京城一趟,寻一寻这位前御史,也许能有个机遇,可谁料到我们刚准备启程,便得到消息说他不在京城,也不知去向。
错失了这次机会,我们也只能作罢。
就是没想到,老天有眼,让他来了汜州,还和阿越你是旧识。”
言以至此,宁知越知道她这是想请自己代为说项。
宁知越并未很快应下,沉吟着,祝十娘以为她还有顾虑,忙补充道:“其实也不用你多说什么,虞郎君的声名大家都知道。
我也听说他早年在外游学时就帮过很多人,后来入朝为官也有不少人慕名到京城找他,但凡求到他跟前,有理有据,任凭对方如何位高权重,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你既与他熟识,更是比旁人容易说得上话的。”
宁知越解释自己并非不答应帮忙,也知道不管有没有她找虞循都是一步稳棋,更清楚祝十娘与孙齐等了这么多年,为了找回孙妙芙耗费心神颇多,总是想要万无一失,多一个熟悉的人,更多一分希望。
她只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无缘无故的,虞循为何会来汜州?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到公主府来?
祝十娘闻言松了一口气,对宁知越的疑问也不以为意:“我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
这有什么可多想的,当年平宁公主与驸马的婚事得以促成便是虞郎君帮忙周旋,想来他们在京中便是旧识,来探视故交也不是稀奇事。
再说了,就算他真是圣上指派来探视公主或是为其他事,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公主驸马的婚事竟还有这样的曲折,也没听周熙然提过。
虞循来汜州日程上略显仓促,又是直奔公主府,思及自己身上那两封信背后可能暗藏的含义,不能不叫她起疑,只是若如祝十娘所言也并非没有可能。
宁知越只道:“确实无甚关系,不过他来汜州若是另有要事,我们嘱托他找人恐怕他也没法亲力亲为,估摸着还是请汜州府衙出面。”
祝十娘和孙齐相视一眼,孙齐认真点点头,“你说确实有理。
不过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不差这点功夫。
只要虞郎君应下了,定会给我们一个答复。”
明明只是一桩小事,谁都未曾料到会闹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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