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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什么?”
头顶传来男人戏谑的问语,她能感受到那毒蛇般阴冷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在光洁的背上游移。
“奴婢虽侍奉王爷多年,奈何蒲姿柳质,无法为王爷分忧,是以心内惶恐。”
纪昀轻笑一声,“抬起头来。”
青黛怯生生地扬起脖颈,像是准备引颈高歌的白天鹅,只一双眼仍瞧着地面。
裸露的上半身肌肤如凝霜皓雪,在莹莹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一头乌丝被一支素银簪子绾在脑后,徒留些许散落在脖颈处和胸前,更衬得肌肤胜雪。
纪昀眼前一亮,眼中玩味更重,“你叫什么名?哪的人?”
“奴婢贱名青黛,临京人氏。”
青黛据实以告,她本是乐坊里的歌姬,因着美貌被挑来了定王府服侍。
“往常不曾注意,倒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纪昀好美色,府内歌姬舞姬之众更甚于帝王后宫,但眼前人很是不同,除去美貌,更多了一份破碎。
那双眼仅仅是望着你,你便好似见着了它流泪的模样。
纪昀用脚背勾起少女的下巴,十足的轻蔑,不知想起什么,转而看向面具男子,“崇文,本王从前也往督公府里头塞了不少美人吧?”
崇文点头道:“您硬送进府的那些人,转头就被完璧归赵,不过九千岁虽然威风,但毕竟是个阉人......”
“阉人?”
纪昀一脚将眼前的少女踹翻在地,毫无缘由,一切只凭心情,“他可不是阉人,他于皇上有恩,此等秘辛皇上自然要帮他瞒着。”
崇文心内一惊,原来九千岁竟不是静了身的宦官,这样的事若非皇上知晓默许,那便是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
他转了话题,“这也难怪,九千岁自己就生着一副妖孽模样,什么样的美人能看在眼里?”
“美人计自然于他无用,但若是......怜惜呢?他是个男人,总该有些怜香惜玉之心吧?”
纪昀转身从柜中挑拣出一支细长的鞭子,看着像是用来逗弄猫狗的麈尾。
他蹲在青黛身前,用粘有羽翎的一端顺着少女的前胸一路上滑至颌下,“你方才不是说惶恐不能为本王分忧吗?那本王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一痛,那看似柔软的鞭子猛地缠了上来,带着残忍的力度,就像是无数尖利的犬齿在啃食着她的皮肉。
一下一下又一下,青黛别无选择,只能在瑟缩中咬牙忍受。
白嫩的身躯上红痕遍布,有的仅仅是发起肿,有的渗出了细密的血珠,交错遍布,可怜又可爱。
“不必担心,这些伤口只是瞧着吓人,好起来却只需数日。”
纪昀甩累了手,随意将鞭子丢在脚边,又转回了罗汉床上,“本王也不忍叫美人留疤。”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兴致盎然,“明晚就是太后寿宴,温淮序必定出席,你好好表现,莫要叫本王失望。”
他话音一转,“若是办事不力,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后果?青黛想了一下,之前被完璧归赵的那些个美人,第二日就成了了无生气的尸体,被一具一具地堆叠在木板车上,趁着夜黑风高,拖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自己大抵也会是这样的归宿吧,只是她别无选择,青黛俯下身子,谦卑而柔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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