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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叫做堂吉诃德的男人,她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他看起来很有权势,虽然不知道成为海贼之前是做什么的,可是他太有特点了,如果她以前认识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况且,她认为自己从来没有机会会去认识那样的人。
即使是在一艘船上,这个浴室也那么豪华,还有这么多的热水——她很久没有泡过热水澡了,身体虽然终于暖和过来,但并不能让她真正放松下来。
丝黛拉不知道堂吉诃德不会无缘无故抹掉那笔钱,而她除了做面包以外什么都不会,她不是不谙世事,知道那些为了一顿饭钱什么都肯做的可怜姑娘,也知道一些海贼有着喜欢把人虐待至死的癖好。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当时直接再撞得劲儿大一点,死了算了。
没等她胡思乱想出来一个结果,水的温度已经渐渐凉了下去,似乎是她在里面太久都没有声音,外面???的人敲了敲门,并叫了她的名字,大概还是刚才那个送自己进来的两种颜色头发的女人。
她应了一声,知道已经拖不下去了,匆匆忙忙将自己收拾干净,粉色的发尖还一点点往下滴水就走了出去。
乔拉看了看这个被浴衣包裹着的年轻女孩儿,怜惜地说:“噢,真是个小可怜,少主大人已经吩咐为你做了些吃的,你先把头发弄干之后再过来吃吧,免得你这么瘦弱,吹了风又该生病了。”
丝黛拉低着头想,是啊,生病了器官就不值钱了,或者没办法接待客人了,可不能生病呢。
她被带到一个新的房间里,一打开门就问道了米香味,饿了好几天的肚子直接就响了一声,不过她根本就没有不好意思——或者说,根本就没注意到肚子响了,而是看着那个坐在餐桌旁的高大的金发男人。
他就坐在那碗粥旁边的位置,粥放在长桌主位上,他坐在右手第一位,正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架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丝黛拉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像是被捕猎者盯上的猎物。
等她回过神来,就听见身后砰的关门声,那个女人已经走了,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在这个房间里。
“呋呋呋,请坐。”
男人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面上的笑容加深。
丝黛拉机械地走了过去,死刑犯行刑之前还得吃顿好的呢,她视死如归地坐下了,尽量无视堂吉诃德的存在,目光落在那碗粥上。
然后她就彻底把男人抛在了脑后,那粥看着有点稀,但是不妨碍它的味道很香,里面放了碎肉丁和蘑菇丁,一层薄薄的油花飘在汤上,她太多天没吃过一顿好饭,此时已经顾不上太多了。
多弗朗明哥带着点好奇地低头看着她全然望我地喝粥,似乎完全把他的存在给忘记了,不过他一时间也没有出言提醒,而是就这么默默地打量着粉发女人。
渐渐的,丝黛拉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一点点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吃饭——尤其是他本身没有吃,只盯着她看的情况下。
而且她的胃已经装不下了,虽然还想吃更多,但是跟着父亲四处逃债的这段时间,她深刻地知道很久没吃饱之后暴饮暴食会受不了,只能放慢动作。
这时,多弗朗明哥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你现在还不能吃太多。”
丝黛拉听话地把勺子放下,垂下眸子盯着碗壁的花边等待堂吉诃德的审判。
她紧张地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心跳开始一点点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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