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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她皱着眉也犯了难,搁那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潮生却又说道:“婶子,不然这样。
您这木头我实在是没法用,不过看您恩情,我肯定不能不收!
我就当柴火收了!
您呢,再帮我收些青杠树,我可只要青杠树,您是收也好砍也好,我都要。
还按一文一根的买,到时候就连着这二十文一块儿给钱。”
周金桂半信半疑,嘀咕道:“你没唬人?你不是说钱捏在你男人手里么?你做得了主?”
林潮生笑道:“前头曹大娘家的木头我都收了,我男人和我一块儿去的,您说我能不能做主?那钱虽然不在我手上,但我找他要,他就没有不给的。”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还掰着手指和周金桂细细说了起来:“我这儿得要小木头,最好是一两年的,超过三年的可不要。
这样粗,这样长,您要是帮我打理好,那每根我再多给一文!”
林潮生一边说,一边比划,说得很认真。
瞧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周金桂信了,把林潮生的话全记住了,最后还兴奋地同人说道:“好好好!
记住了!
记住了!
好哥儿,你是个好的!
婶子过两日就给你送来!”
说完,她兴冲冲地扯着骡子跑回了家,那一板车的木头就搁在院门外了。
等人转身走远,林潮生才渐渐冷沉了脸色,嗤了一声哐当关了门进屋继续倒腾银耳。
午后,陆云川回来了。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瞧见了外头停放的板车,和那一摞木头,皱着眉进门问:“外头停的是什么?”
林潮生刚收拾好碗筷,今儿中午就他一个人吃饭,他也就顺便应付了两下,此时听到人声才立刻扭头朝外看,忙问道:“哥?你回来了?吃了没?”
陆云川点了点头,顿了片刻后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包油纸袋装的小吃食,他捂得严实,此刻还热乎乎冒着气。
林潮生赶紧接过,掀开一看,竟是一袋糖炒栗子。
古代栗子常见,但糖却很贵,这一小袋糖炒栗子怕是不便宜。
他惊喜地呼了一声:“是糖炒栗子!”
林潮生连忙剥了两颗,一粒喂给陆云川,一粒塞自己嘴里,边吃边答:“是村里的周金桂送的。”
说起来也是长辈,但林潮生却直呼了她的名字。
陆云川少见他冷声冷脸,还愣了一会儿。
林潮生这才把自己与周金桂的过节细细说了一遍,听得陆云川黑脸皱眉,起身就要朝外走,粗声冷气道:“我找她家去。”
林潮生忙起身把人扯住,劝道:“别去别去!
对付这种人,来硬的可不行!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陆云川仍皱着眉,但看林潮生眉宇间一股小得意,显然已经有了主意,最后还是又坐了回来。
二人坐在院里乘凉,闲着将一小袋栗子分吃了。
歇过后,林潮生又钻进了养银耳的废屋,陆云川也进去帮忙,二人忙活到傍晚才算折腾完。
已是四月天,村里的人忙活着翻地种瓜点豆。
林潮生也是如此,银耳忙活完,他又拉着陆云川把后头的小菜园翻了一半,重新点了菜种。
周金桂本也是计划着这两天翻地,但因为有林潮生的话,她把地里的活儿推了两天,连自家要去镇上赶短工的男人和儿子都拦住了,拉着人一块儿上山砍柴。
专挑着林潮生交代的木头砍。
一家人忙活两天,砍了得有五十多根木头,重得推都推不动,又找邻家借了两个板车才运上小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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