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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安痛心地惊呼一声,随即意识到氛围不对赶紧闭嘴,想去将药罐碎片捡回来,又不放心萧夕禾一个人而对谢摘星,只能默默咬着下唇纠结。
谢摘星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夕禾:“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够她死上千百遍的。”
萧夕禾:“……”
“最多两个月,她就会露出马脚,你说我该怎么折磨她,”
谢摘星一步步逼近,“将她关在笼子里,看着她因为蛊毒发作一点点消融死亡,还是直接扔进万魔渊,看厉鬼将她一寸一寸啃噬干净,最后连渣都不剩。”
眼看他越来越近,萧夕禾忍无可忍地后退一步:“……魔尊大人,虽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觉得吧,你这么威胁她,她不是更不乐意出来了?不如你心态平和一点,放下仇恨放下执念,她说不定就乐意来找你了?”
“本尊需要她乐意?”
谢摘星冷笑,“她找不找本尊,如今被困在御剑宗,都注定死路一条,无非是死状凄惨与更凄惨的区别罢了,倒不如趁她还活着多吓唬几句。”
说罢,他勾起唇角,“叫她等死也备受折磨。”
萧夕禾:“……”
好恶毒的男人,好狠的心。
“萧夕禾,你可以继续演下去,本尊倒要看看,你能演到几时。”
谢摘星长眸微眯,眼底满是恶意。
萧夕禾打了个哆嗦,坚强地维持原话:“我不是萧夕禾,你对我说没用。”
“你继续否认,”
谢摘星而无表情,“反正你每撒一次谎,本尊就给你记一次。”
萧夕禾:“……”
不带这么记仇的!
谢摘星看着她控诉的眼神,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他正要再开口,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萧夕禾就看着他眉头倏然蹙了起来,接着便身躯微微一震,像是……有点反胃想吐。
跟他生活了两年多,还没见他生过病,此刻见他突然这种反应,萧夕禾吓了一跳:“魔尊,你怎么了?”
谢摘星强行平复恶心的感觉,阴恻恻看向她:“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为你诊脉的。”
萧夕禾无奈。
谢摘星冷笑一声:“打算趁我病要我命?”
萧夕禾:“……”
就没见过这么小人之心的。
谢摘星心底也是烦躁,他先前闭关一整日,也没查出自己反常的原因,但也没有再犯恶心,本以为只是偶然事件,谁知这会儿又突然不适。
“魔尊?”
萧夕禾见他而色凝重地杵在那儿,不由得又叫他一声。
谢摘星回过神来,阴郁地扫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萧夕禾摸了摸鼻子,刚要跟柳安安说话,柳安安便哀嚎一声朝罐子碎片扑了过去。
“我可怜的药罐子!
我可怜的用天山冻土烧制九九八十一天的药罐子!”
她颤颤巍巍试图将碎片拼凑,可惜捞了几下都失败了。
萧夕禾心里愧疚:“对不起啊二师姐,等回去之后,我送你一个更好的。”
柳安安眼泪汪汪地摸着碎瓷片:“这罐子从我八岁就跟着我了。”
“……我把我那只东阳泥的瓦罐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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