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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闷不吭声的包下了酒楼,请了几个婆子验她的身,让所有想看热闹的人都到酒楼见证,她依旧是完璧之身。
可不信的人依旧不信,传谣言的依旧继续传谣言,所有人都只愿意相信他们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那些好事之人甚至传出那些验身的婆子早已经被长乐用重金收买了,才会撒谎为她的清白掩盖,最重要的是后来那些替长乐验过身的婆子当真就那样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了。
长乐踏碎自身尊严的自证变成了笑话,变成了更加锋利的刺向她的利器。
那些藏在暗处瞧不见的脸,露着淬了毒的獠牙,将长乐恨恨的钉上了他们所谓的耻辱柱,想逼死长乐。
可长乐明明是无辜的,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却反而成了那个最该死的人。
亲人骂她自证是胡闹,未婚夫无数次的欲言又止,都成了一片一片剜她肉的利刃。
卫承宣都不知道那段时间的长乐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她开始用乖张跋扈大吵大闹来武装自己,浑身都长出了锋利的尖刺,刺向别人也刺向她自己。
卫承宣那段时间被事情绊住了脚远在他处,等他回到盛都知道这件事后立刻着手处理了暗中散播谣言的毒瘤,让人不敢再轻易拿她十岁的事情刺痛她。
但伤口已经形成,即使表面痊愈,疤痕之下依旧在溃烂流脓。
她如今看起来那么毫不在意,可如何能真正释怀呢。
即使在梦中,曾经的恐惧依旧席卷着她,周围的利刃依旧在刺伤着她。
她装作不在意,不过是因为她知道无人在意,而在意的人她又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
卫承宣撩起长乐脸颊上的发丝,在她的身边展开双臂将她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子拥入怀中。
长乐猛然睁开眼睛,眸中惊惧未退,看到身旁的卫承宣,眸中的惊惧渐渐变成愕然。
“你做噩梦了。”
卫承宣扶着长乐的手臂轻轻的摩挲,“好些了吗?”
“没……没什么。”
长乐起身挣开卫承宣的怀抱,“我突然想起来,我下午约了琳琅,我先走了。”
长乐的步子凌乱,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茶室。
卫承宣并未喊她。
长乐如今不愿意说十岁那年的事情,他不会逼她,他会等,等她愿意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候。
凛冬就侯在茶室门口,见长乐面色苍白的冲出来,连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长乐心有余悸的摇头,这才发现肩膀上还披着卫承宣的大氅。
她刚才做梦了,又梦到十岁那年在匪窝柴房里醒来时的场景。
那几天的经历,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刚才卫承宣问她,她下意识的便逃了。
长乐没再回茶室,将大氅交给徐瑾,带着凛冬出了门。
上次的事情之后,她跟琳琅还没见过面,琳琅还不知道她已经嫁给了卫承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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