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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变得迟疑,“清秋,不是说王兄在长铭堂那儿刚议完事么,这是什么动静?”
清秋:“复金殿下在审今日抓回来的堕修。”
堂前的地上,堕修狰狞地怒吼,“我都说了,我背后根本没有人指使我!”
侍从从背后钳制住他不断挣扎的躯体,堕修身上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动静。
堕修的身侧立着一个火桶,正在不停往外燎然冒火焰。
复金珩坐在堂内看折子,“是没有,还是不想说?”
林以纾蹑手蹑脚地踏上台阶,对复金珩行礼,“王兄。”
复金珩瞥向她,略微颔首。
林以纾坐到长铭堂最里面,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观摩审问。
堕修:“无论问我多少遍,我都只有一个答案,我们堕修是散着单干的,背后能有什么人?”
复金珩将折子往后翻,漫不经心道,“也许在牢狱里待几天,你口中的答案就能不一样了,来人,带下去。”
堕修闻言暴怒:“姓复金的,你凭什么这般折辱我!
我身为堕修,绝不入狱!”
堕修:“旁人审我也就算了,就凭你,凭什么能审我!
我再怎么样也是个修道之人,你背叛西夏后,不过就是天都林氏的一条狗!
一个外人!”
堕修满脸都是嘲讽,他的吼声有多大,长铭堂内外的气氛就有多死寂。
一直在看折子的复金珩,这才抬起了眼。
林以纾吓得捂住自己的嘴。
在《破道》里,她就没见过一个敢当面骂复金珩的人。
侍从怒而上前,复金珩抬起手,让侍从们退下。
复金珩将折子放下,朝堂前走去。
堕修笑道:“怎么,我有说错么?”
他的半张脸被火桶中的火光映照得扭曲。
复金珩挑起火桶中的铁钳,夹起一个滚红的火块,在火焰中慢悠悠地转了几圈。
复金珩:“说得很好。”
复金珩转过身,戴着扳指的手捏住堕修的下颌,堕修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定住,动弹不得,双眼瞪大,眼睁睁地看着火块被灌入他的嘴中。
复金珩:“该赏。”
恐惧侵袭堕修的脸,火浆灌满他的嘴,流向他的喉咙,他捂住自己的口喉,在地上尖叫着打滚,血肉混着火浆往下流淌。
复金珩放下火钳,接过侍从递来的锦帕。
复金珩:“带下去审,让他写出些东西来。”
堕修已经晕死过去,从嘴到喉咙的地方,烫出可怖的燎泡,让人怀疑那些皮肉还在不在。
林以纾呆若木鸡。
她看到复金珩朝她走来,手掐住自己的后背,掐得手心出汗。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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