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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孟维又转向张兆阳,施礼道:“三长老,子墨兄当年在学堂的文章诗词写的极好,文才没少受到先生表扬!
要是子墨兄不忙的话,让他留下来一起帮着参详寿联吧!”
张兆阳闻言一愣,但随即想到,反正已经和九弟的后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大家又有都亲近之意,以后方子墨少不得要和张家人往来,眼前正是个挺好的开始。
但还未等张兆阳说话,一旁的张礼生就惊喜道:“子墨兄在文才方面有所擅长,那留下来一起吧!”
张礼生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看出来他的顶头上司和方子墨之间的亲近,另一方面也确有发愁寿联的因素,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万一真能帮上忙呢!
张兆阳自然也点头道:“子墨,下午没事儿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吧!
你们文人之间,这也是件雅事。”
说完又补了一句:“这里都是我张家子弟和亲近之人!”
这句话重点在“张家的亲近之人”
上面。
方子墨听明白了张兆阳的意思,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子墨才疏学浅,还要感谢能有这样的学习机会。”
张兆阳哈哈一笑,把事情安排给张礼生,便离开去忙他的事情。
方子墨让人叫来两位裁缝师傅,将布料、绣花底样和今天测量尺寸的本子交给二人带回家给白娴凤。
见二人走后,张孟维拉起方子墨就朝着桌边走去,方子墨道:“孟维,先净面净手!”
张孟维笑道:“你还记得当年的规矩?”
方子墨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道:“是啊,怎敢忘怀,当年的道山先生的教诲,时刻不敢忘怀!”
张孟维也追忆道:“道山先生当年的风采,我还历历在目!”
方子墨想起往事,笑着说道:“也忘不了被他打板子的事儿吧!
呵呵!”
张孟维也笑道:“大家谁没挨过他的板子啊!
哈哈!”
方子墨道:“是啊,作诗之前净手净面的规矩就是道山先生给咱们立的!
那时候诗词课总排在武科课程之后,所以道山先生就给大家立了这个规矩,结果养成习惯了,不净面净手,灵感就来不了!”
张孟维道:“还记得那年中秋诗会,子衡兄想不出诗词,一个晚上洗了六遍脸……”
方子墨和张孟维都想起这可笑的往事,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多少有点儿落寞。
二人现在,一个从嫡系子弟落入旁系,每天奔波于生计;一个在嫡系中无权无势,要不是需要一些寿联,根本没人能记起他。
方子墨和方鱼被人带着去净面洗手。
方鱼对刚才的方子墨提到道山先生感到好奇,便问墨道:“爹爹,你们刚才提的这位道山先生已经修出浩然之气了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方鱼前世并没有听说过此人。
方子墨意外的看了方鱼一眼,道:“你怎么想到这里?这位老先生当年的确还没有修出浩然之气。
但被称为最有可能修出浩然之气的人!”
方鱼道:“我就是听你们说他那么爱干净,猜的!”
方子墨道:“那你猜的挺准的,浩然之气在修成之前是有一段时间特别爱干净的,或者不能说爱干净,只是特别注重这些仪式吧!”
方鱼点头道:“如果到了注重仪式感阶段,说明他对浩然之气已经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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