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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吴公子一番巧辩貌似说服了林技术员,摆夷人却是不管爱情也不管暂时还是永久的志向的,少爷也好伴侣也罢,太太就是太太!
屡次在工地受摆夷人区别待遇,吴公子难免尴尬。
为着这丝尴尬,晚上疾风骤雨过后,他难免抱怨两句。
刀昭罕刚刚得到满足,心情十分愉快,认真听完他牢骚,奇道:“当着你的面他们还敢站旁边不干活?明日我且叫人去守着,看哪个偷懒。”
“不是偷懒……还有孩子也……”
那些孩子鬼精灵,且不拘礼,成日缠着技术员们比划,指挥猴子鹦鹉抢皮尺偷放大镜——唯独对吴少爷,生怕细菌传染般躲避三尺。
“那些娃娃我晓得,还是能抬两撮箕土的。
又不算工钱的,能做多少做多少罢。”
“我是觉得他们带猴子和鹦鹉——”
吴崇礼斟酌了下,还不能指责娃娃们妨碍施工,心有不甘的也不过是人家躲着自己,更不肯放任宠物与自己亲近,然则这一点算不得苦楚也不好拿出来诉,他只得闷闷陈词,“那些小东西颇有趣。”
刀大头人会错意了,以为他在抱怨娃娃贪玩,护短地解释道:“娃娃家哪个不玩几只小东西?那是他们的宝贝,不让带去他们待不老实,他们待不住女人家也待不住。”
吴崇礼觉得自己起错话头了,再辨下去难免又扯上“谁是谁妻子”
这个破坏气氛的命题。
“然则有些娃娃委实小……寨子里的大孩子呢?”
“7、8岁的在做学僧,再大点又不够格征兵的那群,满有些脚力去缅甸背棉纱、煤油了。”
刀头人脑子一转,想到另一桩,“等他们回来,你挑几个机灵的,教他们赶车,嗯?是开车?好吧,给我培养几个开车的。
这次岩吞去缅甸,专为看车的,不晓得能买几辆。”
最近,刀昭罕越来越喜欢摆谈他班宇寨的家务事,吴崇礼却不爱听。
他只爱慕刀头人的强健身体和硕壮物什,对刀太太的权利一点兴趣也无,至于接管头人太太的义务和责任,他更是想都没想过。
现在听刀昭罕又提班宇寨之愿景,他不耐烦地翻身压上去。
“我明日去山那边,只怕是两三天也不转来的。”
他喟叹般腻一句,小腿撩着男人,慢慢往上挑弄。
要让男人分心,这招最管用。
刀昭罕自己也检讨,确实太容易被吴崇礼分心了。
刀属官前日遣人来言说,龚属官家二小姐貌美如花,且愿意做小。
又有几位老幸家姑娘也长成人了,待泼水节时把人看了,早点养几个儿子出来。
纳妾虽是男人家事,然则家里有大太太的,且要告大太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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