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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外面的妈妈。
我这里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还劳烦世子不要为难我们行户人家。”
“那里面是你的嫖客?”
“不然呢?我们是行户人家,自是要开门做生意的。”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长久的沉默后,令漪听见他道:“不知廉耻。”
“什么廉耻不廉耻的。”
华缨却笑了,“我是妓女,自是要接客的。
难道我接个客,就是不知廉耻了么?就算是不知廉耻吧,朝廷就是要我做这个的,那为何我接个客大人都要审问?莫非大人是想与朝廷作对吗?”
“私事我自不过问,可若是,你仍因旧事对朝廷不满,心怀不轨,与人暗中密谋呢?”
“那大人便是多虑了。
这些年,与奴家来往最密的便是府上二公子,世子若疑心我与谁密谋反叛之事,第一个便该去审他。”
华缨句句针锋相对,丝毫不让,大有激怒对方之势。
令漪正是听得提心吊胆之时,忽闻华缨一声娇笑:“每次他一来,世子都要过来,而今又这般咄咄逼人,好似很在意我接不接外人的。
莫非,是在吃醋?”
“可世子若是质疑我与子恒有私,便是冤枉我俩了。
您忘了,华缨的第一个男人是您,而我待子恒,不过是像对弟弟一般。
他从小就爱跟在我身后,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跟班,这样没有男子气概的人,我怎么可能看上他?他来我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小时候的情谊……”
他,他和华缨居然……
令漪惊得不轻,这时忽闻华缨一声痛呼,似是摔在了地上。
虞琛道:“你知道就好。”
“骆华缨,他今天在不在这儿都不重要,我只警告你,别仗着幼时的一点情分,就妄想可以利用他……”
“我同你虞家有什么情分。”
华缨却突然打断他,再无方才的妩媚柔顺,“不过是养了两条背主的狗,一个你,一个虞伯山……反被咬了一口罢了!”
“你……”
未尽的字眼被生生掐断,一连串脚步声响起,离自己越来越近。
令漪面色如纸,仓促地后退着,已然不知所措。
“指挥使!”
另有一道语声忽如惊雷响起,“晋王殿下请您出舱相会。”
越逼越近的脚步声顿时远了,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是华缨等人亦跟了出去。
隔间内,令漪惊魂霎定,近乎瘫软地贴着舱壁,身子一阵阵下坠似的虚空。
她长松了口气,疲惫地支起身来,聚精会神地听船外的动静。
船外,晋王的船果然已近了。
虞琛屈身行礼:“下官见过晋王殿下。”
船上诸人及一干白鹭卫俱都屈膝跪地,船上,嬴澈扫了眼船尾的位置,那儿风平浪静,连窗户都严实关着,看不出任何异象。
华缨记挂着躲在舱内的令漪,见状,不由冷汗如滴。
他视线却收回来,落在花冠不整、跌红了左肩的华缨身上,旋即玩味地在她和虞琛身上打了个来回。
“子琛,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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