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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说了好多次了,也没见你真的开掉他。”
许蜜语笑着戳穿他。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你自己话不多,薛睿却那么聒噪,你又总是威胁他说再嘴碎就开掉他,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开掉啊?”
纪封想着薛睿聒噪的样子,撇嘴嗤地一笑:“他的确嘴碎得像只麻雀精似的。
但除了嘴碎之外,他其他事做得都很好。
真开了他去找别的助理,就怕不只嘴碎还做不好其他事,不是更糟心。
所以我还是对付着用他吧。”
许蜜语却看着纪封说:“但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留着他,也故意由着他嘴碎的。”
纪封看向许蜜语,眼神变深。
他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
许蜜语回他:“我总觉得你容忍薛睿嘴碎,一方面是想知道除了工作以外,在生活中还发生了什么事,薛睿他就像个带吸收功能的大喇叭一样,可以四面八方地吸收生活中的各种八卦,然后讲给你听。
你嘛,高冷是高冷了点,但也得食人间烟火啊。
你本来就不怎么和人私下交际,生活里要是再没有薛睿这么个聒噪人,那日子过得也就太安静和寂寞了些吧。”
许蜜语看着纪封一笑,“虽然你嘴上说讨厌薛睿的碎嘴子,但其实他这个碎嘴子应该给你的生活填了很多色彩和乐趣。”
纪封一眨不眨地看着许蜜语,目光深深地望进她眼睛里去,也望进她的心里去。
好像还没有人能这样准确地体悟到他的想法,以及他从不示在人前的孤独。
没想到她比想象中更了解他。
他有些动容,却又不习惯自己这样动容。
于是用一副凶相掩饰自己。
“我明天就开掉他,这次绝对是真的。”
许蜜语又笑起来:“你吓唬人,我刚刚一定是说对了,你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虚张声势,你才不会开掉他呢。”
纪封被戳破真实想法,做出恼羞成怒的样子,一把拉许蜜语过来抵在沙发上,一副凶相地瞪住她。
他第一次这样时,许蜜语心里很没底还会觉得害怕。
但现在她早摸清他虚张声势的套路了。
他就是会摆出凶架子吓人而已。
她在他的瞪视下,忽然主动地去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挺身向前,亲在他嘴唇上。
他脸上的凶相一下就土崩瓦解了,换成了呆愣和意外。
她还从来没有对他主动过,这是第一次。
他不免有些心旌荡漾。
她趁他呆愣,又主动去亲他,一下又一下地,每一下都比前一下更重一点,更久一点。
最后她吻得纪封眸色都变暗,他托着她后脑哑声地问:“又勾引我,是不是?”
问完直接夺回主动,以吻封缄住她。
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想到下午还有会要开,许蜜语强制自己推开纪封。
她微喘地提醒他,下午还有工作。
纪封很恼火:“都这样了你还忍得住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点吸引力吗?”
他还想继续,许蜜语阻止他并提醒:“是你自己说的,公私要分明,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
纪封忍得难受,哑着声地说:“管不了了,你体谅我一下吧,我刚被你开了荤,正食髓知味,现在对这事忍不住很正常,我不像你……”
说到这他亲住了她,把“那么沉得住气”
几个字堵进她嘴巴里。
可这在许蜜语听来并未说完的半句话,却像颗炸弹一样,一下就把刚刚的旖旎和缠绵的气氛炸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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