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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那俩人还跟那儿演互相不认识呢。”
段翱翔是签完约的三天后,有点回过味儿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
还是阿倪的一句话给他的提示。
阿倪说:“翱总,您不觉得奇怪吗?我听说纪总规矩很大,从来不让管家或者服务员轻易进他套房里去。
但他怎么突然就让那个许蜜语进去了?他是故意在帮许蜜语从您这逃脱吧?还有,他那个人,冷性又算计得很,如果对他没用处,他从来不会帮别人,他怎么会帮许蜜语呢?”
就是这句话,让段翱翔开始品到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纨绔,但也不傻。
有些事仔细想仔细品,他还是能找出端倪的。
上次签约时是他把许蜜语特意调上来的。
他觉得折腾她很有趣,他想继续折腾她一下。
可是现在细细回想,那女的上来时看到是他叫她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意外。
如果在她的认知里,他并不是叫她上去的那个人,那么她觉得叫她上去的人是谁?
——那应该是,一个和她之前就有过联系的人。
而他们之前私下联系是要做什么?
——八成就是那个女的去告诉那个人,她会泰语,她听懂了第一次会议时,那个段翱翔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签约的时候才会发生她当场拆穿交易数额的那一幕、发生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的一幕,吞完还要给别人热热闹闹地庆祝。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明白,那个女的为什么想要帮纪封?是看上他了吗?那她凭什么没看上自己?
纪封哪点比他好?
他们个头差不多,纪封有钱他家老子也有,纪封长得帅他长得也不差,要说他性子混,可纪封性子也不怎么样根本就不好相处。
所以她到底图什么?
后来是阿倪给他找到个理由。
“那女的第一次上来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您那会儿不是酒劲上头,差点动手扇她吗,说起来是纪总及时出现制止的。
她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段翱翔想,这么一串,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呵,真逗,这俩人还搁那儿跟我演呢。”
段翱翔叼着烟,看着纪封和许蜜语,语气开始阴沉起来,“还真当我傻想不明白呢?也是怪我自己太得意忘形,以为终于能让纪封这家伙吃回瘪,一切太顺利就一时大意了,结果反被他联合这么个便宜女人摆我一道。
完事他还跟我装没事人呢,以为我想不明白是他和那女的一起给我演双簧,以为他把他自己都摘干净了。
妈的,老子现在恨不得纪封和那个女的全都生不如死才解气!”
段翱翔把只剩下一小截的烟从嘴里拿出来,阿倪立刻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随身烟灰盒,打开,递过去。
段翱翔把烟头死死按在烟灰盒里,像在按谁的头似的用力。
他们走去吧台,段翱翔问服务生要了一杯威士忌加冰,靠在吧台前仰头就喝。
酒精烈烈地顺着喉咙滚下去,不知道是安慰了人的神经,还是更加刺激了人的癫狂。
段翱翔放下酒杯,转身对服务生说:“你先去后面待着,不叫你不用出来。”
等人走开了,段翱翔隔着酒杯去看了看纪封,又挪动酒杯找到穿梭在宾客间的许蜜语。
他笑起来,对阿倪说:“本来我叫许蜜语上来是想折磨她、羞辱她,看她落魄。
但现在我有个新想法。”
他把酒杯当成望远镜,分别看到了失真的纪封和许蜜语,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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