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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嫣被这话惹得更难过,后来的哭喊就变成了:“我只有姐姐了!”
那个时候她便知道,在思嫣眼里,她的父亲、嫡母都是靠不住的。
生母一走,她就被思嫣视作了相依为命的人。
后来的几年,思嫣也的确在与她相依为命。
偌大的一个徐府,她几乎只与她这个当姐姐的亲近,对余下长辈、兄弟姐妹,都只有恭敬客气。
这样的情分……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的味。
徐思婉凝视着指间的那块阿胶,看了不知多久,泪意终是淡去。
一抹复杂的笑意溢至唇角,她怔怔地笑了声:“也好,又少了一份顾忌。”
路遥在翌日天明如约再度到了冷宫,彼时那块阿胶已然泡得黏软,路遥用镊子拈起一角查验,道是无事。
徐思婉又让他验了当中的位置,果不其然,是当间的部分添了东西。
徐思婉听了答案,眼中已无半分波澜,只问他:“是什么?”
路遥道:“娘子若要问具体是哪几位药,臣说不准。
臣只知道,这几味药皆为性寒之物,长久服用伤及肌理。”
徐思婉蹙眉:“有何害处?”
路遥又说:“女子用得久了,则不能有孕。
亦可能月事不调,但就因人而异了。”
“别的呢?”
“没了。”
路遥摇头,“这药分量极微,药性也温和,不会有其他害处。
娘子日后若想有孕,臣开方为娘子调养,便也可行。”
徐思婉听罢心弦一松,花晨更是直截了当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若四小姐真要害娘子性命,那可真是蛇蝎心肠了。
也不想想从小到大这些年,娘子是如何照顾她的。”
现下再说这些,已没意思了。
徐思婉摇摇头,目光定在路遥面上:“现在我们姐妹两个,你只能选一个人尽心了。
她身怀有孕,你若选她我也不怪你,只是今日这些,还请你心里有数,不要说出去。”
路遥苦笑:“臣是奉娘子之命去照料的悦贵人的胎,远近亲疏,臣心里有数。”
“那好。”
徐思婉勾唇,“既然如此,我有所求,便也直说了。”
路遥欠身:“娘子但说无妨。”
徐思婉思索半晌,先问:“你且告诉我,太后的病情究竟如何,能否痊愈,又还有多少寿数?”
路遥屏息:“太后的病已入胃经,乃是不治之症。
但若太医院精心调养,少则一两年、多则载,也还熬得住。”
“那便够了。”
徐思婉缓缓点头,转而笑意更浓,口吻明快地又问,“那你究竟有没有本事弄一个死婴来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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