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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宝林慌张摇头:“不……她自可说从前是为了臣妾的身孕、如今是为着皇次子的颜面……”
说着她膝行上前,苦苦哀求,“求娘子务必帮臣妾瞒着……”
“知道了。”
徐思婉目露厌烦,随手一扶她,“我只为自己心里有数,当然不会让她知道,你起来。”
锦宝林得了这句允诺才终于敢起身,拭了拭泪,又怯生生问:“婉仪娘子已知原委,那臣妾的事……”
“我会为你陈情的。”
徐思婉颔首,沉吟一会儿,目光又转到她面上,“但你也要知道,所谓‘见面三分情’……那是先要‘见面’才有‘三分情’。
如今陛下长久不见你,心里又只记着你从前的不是,仅凭我一张嘴想求他宽宥,只怕也非易事。
不如……我们都先不提皇次子,你给陛下写一封信,由我来转交陛下,再力劝陛下前来看你。”
“等他来了,你也稳住心思,莫要太过心急。
先惹得他怜爱,再顺水推舟地提起想见一见皇次子,困局自然迎刃而解。”
“如何?”
她说得有理有据,加之她又素来极为得宠,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很令人信服。
锦宝林连连点头:“娘子说的是。
我……左右已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半刻了,我都听娘子的!”
说完又露出难色:“只是……我不知这信该如何写?”
徐思婉噙笑:“只需表明心迹便可,你莫要紧张,慢慢写就是了。
明日一早,我来找你取。”
“好。”
锦宝林思索着答应,徐思婉就站起身,“那我先回了。”
说着又驻足,仔细瞧了瞧她:“对了,既是想好了要见陛下,明日记得好生梳妆。
嗯……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你不如想想自己第一次面圣时是怎样的妆容、又穿了什么样的衣服,照着那时的来好了。”
“好。”
锦宝林眼睛一亮,只觉得了个好主意。
徐思婉又道:“详细的打算,就莫与旁人细说了。
你院子里的宫人们性子都不错,只是年纪小些,我怕他们嘴巴不严。
万一传到玉妃或者哪个与你有旧怨的嫔妃耳朵里,又是麻烦。”
“臣妾记住了。”
锦宝林应得愈发干脆。
徐思婉很是满意,便做出为她思量的模样,斟酌半晌,再度出了个主意:“倘若这事不成……我也仍可帮你尽一尽心。
你去取些银两来吧,若明日这事不成,你一时仍不得见到他,我就着人将银两打一副小孩子的首饰,就是平安锁、项圈一类的东西,待到百日正好可以给他,也是你当母亲的一份心意了。”
锦宝林闻言双目一红,不由酸楚:“……好。”
“这事更需瞒着旁人。”
徐思婉下颌微抬,神情肃穆,“若陛下明日不肯你见皇次子,就是心里仍恼着你,也不会愿意你备的东西送去他面前。
所以倘使传出去,便连我也要受牵连,那我可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娘子放心!”
锦宝林忙道,“这钱……这钱姐姐先拿走,我与谁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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