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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缘故我姑且也是猜测,尚不能确定。
姐姐稍等几日,等事情有了结果,我便慢慢说与姐姐听。”
她道。
莹贵嫔着急:“先说了行不行?若猜得不对,就不作数。”
“好困。”
徐思婉抿着笑躺回去,眉目弯弯地闭着眼睛,“若猜得不对,还得重新再说一遍。
求姐姐怜我病着,别让我多费口舌。”
莹贵嫔气结,狠狠瞪她,见她仍无意说,就自己起了身,怒冲冲地走了。
走出卧房,她却又折回来,口气不善道:“那葡萄我送了一篮来给你,莫忘了吃!”
言毕冷哼一声,复又离开,徐思婉扑哧一声,坐了起来,唤来花晨:“给我洗葡萄去。
听闻那葡萄是贡品,年年送进来的都不多,因莹贵嫔爱吃,泰半都在她手中,我可得好好尝尝。”
“诺。”
花晨也忍着笑,自去洗葡萄去了。
过不多时,思嫣那边炖好了汤,又听闻莹贵嫔已走,就端着汤进了屋。
跟着汤一道进来的还有两道点心,徐思婉提着心看过去,见只是两道咸味酥点,就笑了声,拈腔拿调地打趣她:“听闻你在厨房忙,我生怕你给我上个阿胶宴呢。”
“姐姐静拿我寻开心!”
思嫣瞪她,转而拧着眉叮嘱,“姐姐染了风寒,阿胶可要停一停。
那东西性温热,平日吃来是温补之物,风寒时吃可就不好了。”
“嗯。”
徐思婉点点头,见她端出汤盏,就拿起瓷匙,自顾舀起了汤。
思嫣的手艺惯是不错的,比她强上许多。
不仅汤炖得入味,许多小炒也点心也都做得地道。
她因而虽在病中,也还是被这汤勾得开了胃,浅啜几口就吩咐花晨去端了米饭来,就着汤一同吃。
这样养病的日子平平静静地过了六七天,其间思嫣白日里常来,莹贵嫔则未再露脸。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徐思婉不再起疑,知道她是又在赌气。
而皇帝则常在傍晚忙完后过来见她,虽她尚在病中不得侍寝,他也时常一道陪着她用膳,这样的温馨,恍惚间真有几次让徐思婉觉得,他们好似一璧。
她这厢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过着日子,宫正司与御前自是忙着查案。
后来她退了烧,冯太医又来请脉,她安静地等着,等他的两指离开她的手腕,她才温声道:“我有一事相问,太医莫要笑话我。”
冯太医颔首:“娘子请说。”
徐思婉笑道:“我曾从锦宝林处得过两张助孕的方子。
那日遇险之后,锦宝林又说我一定有孕……好似板上钉钉一样,这倒让我好奇了,不知可有喜脉?”
冯太医一时露出窘迫,咳了声,揖道:“娘子并无喜脉。”
“哦。”
徐思婉颔首,眼底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落寞,冯太医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施礼告退。
可她实是因太医之言松了口气,沉吟半晌,唇角勾笑:果然不是喜脉。
没有喜脉,她心底的猜测就被印证七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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