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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吗,也不看看是谁家,会买你这玩意儿?”
有这等阵仗的商队,自然是安州势力翘楚飞烟阁……“阿龙,你把大家的食宿安排妥当。
吃好些,但不得饮酒!”
“林先生请放心!
兄弟们尽量都住在一处,饭食我也在酒楼安排妥了。”
说完,阿龙旋即告退。
唐忘扛着一个大箱子,跟在云先生和阿忆的身后。
小普懒洋洋地趴在箱子上。
它最近极为惫懒,些许日子不见,似乎胖了一圈,让唐忘暗自感叹不能再任其胡吃海喝了。
“箱子放在客房里就好,这些天一直赶路,我有些乏了。”
云先生让唐忘卸下箱子,又嘱咐道,“你俩去街上逛逛,吃些东西吧。”
阿忆跟着唐忘走出客栈,脸上满是嫌弃,“本来就是少白头,还要易容成大叔模样。
无趣!”
这边云先生见两人离去,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窗外说道,“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吧。”
一个白衣妇人翻身而入。
女子虽有些年纪,却身姿修长,顾盼之间,客舍四壁都仿似沐得春光。
她对着云先生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阿忆生性活泼,没了老师拘束,自然要把镇上的新奇看个够。
路人只见一个姑娘眉花眼笑东吃西逛,十余步外,白发中年男人拖拖沓沓跟着,满脸的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
青云镇西面,是一大片贫民区。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罪奴区,这里住的都是失去了自由的奴隶,有以身抵债的,有家道破败的,也有罪人的家属,被偷贩而来的流浪者。
这些人都是杨姓商人从各地买来的。
男的大多为矿奴,每日下矿采青云晶,女的为娼为婢,供镇上人玩乐。
这些罪奴,只要不离开圈属之地就行,至于他们的生死,向来无人在意。
这会正是下工时分,矿奴们拖着疲倦的身体返回,炊烟升起,女人们赶紧收拢一切可以入口的食材,准备着一天中唯一一顿餐食。
即便如此,这片罪奴聚居区,始终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是一种奢侈,麻木成为了习惯性的伪装,不这样或许根本活不下去。
一处破败小院里,年约十八九岁的葛衣女子正在发呆,旁边生火做饭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锅里几片青黄叶片,一小把黍米,再配上一些山野中常见的野果,一股脑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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