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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都走了,应役者没道理再做下去。
况且守卒大抵也不会愿意陪他们在此。
故工匠走后不久,守卒便聚集起来,将应役者如赶牛羊一般往配所赶。
傅徽之与秋芙便暗暗跟随其后。
在配所依稀进入视线时,傅徽之皱起了眉头。
配所比想象中要大。
屋子很多,人又多,怕是根本没办法看清他父兄进了哪间屋子。
而周围只有树林,没有小山岗,无法登高俯瞰。
他父兄所着衣裳又与其他应役者并无二致,如若去远一些的山岗,恐怕便看不清人了。
傅徽之有些懊悔,该先潜到配所屋顶上趴着的。
不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配所守卒点起火把,配所灯火通明。
傅徽之决定冒险潜近。
他觉得比起此时潜近,一间屋一间屋地寻他父兄更冒险。
此刻时辰尚早,或许还能碰上他父兄出屋更衣之时。
傅徽之自配所的后方翻过围墙,攀上其中一间屋的屋顶,秋芙紧随其后。
他们又趁守卒不注意,在各屋顶上穿行,最后在配所正中间的屋顶上趴了。
趴在此处,几乎能看清所有在屋外行走的人。
傅徽之大概数了数,配所至少有近四十间屋子。
若一间屋能挤十人,便能容下近四百人。
白日里看他傅家上下百余口,几乎都在,而生面孔也不少,三百人该是有的。
再加上守卒,确实差不多。
傅徽之等了很久,只见守卒在屋外,几乎不见应役者出来。
最后看见了白日里那曾与傅卫说过话的守卒。
傅徽之一直盯着他进了哪间屋。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守卒大半都去睡了。
应役者门前也没有守着人,只是锁了屋门。
怕是更衣都在屋内。
只留下当值的守卒手持火把守在配所大门。
傅徽之心想,原来第一个法子本就不大行,必须要先有钥匙。
傅徽之便移至他认准的那间屋子的屋顶。
远远看着大门守卒也开始瞌睡了,他与秋芙便攀跃下地。
此人屋中没有燃烛。
傅徽之倚在门外听了听,也没听见动静,便抽出短刀欲抉开门闩。
谁知忽然听得门闩响动,他便立即闪身至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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