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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夫人恨你,这吴郎君与你素不相识,何必污蔑你?”
“挖什么衣服?”
“哦,忘说了。
你杀人后身上定溅到许多血,你自然要回去沐浴换衣,还要将血衣、匕首与黄金都藏起来。
你不敢藏在家中,但也不敢走太远去藏。
因为你不知道刘氏的尸首何时便被发现,附近何时会混乱。
你怕被人看见,所以尽快藏了。
这些时日,你是想去销毁证据的,可是你发觉你每回出门,都有人暗中跟着,你便不敢轻举妄动。
“我等既然知道你是杀人者了,自然要在你家附近寻凶器。
县尉已自城里调了人手,在这方圆二里,不,都不须二里,便在方圆一里掘地三尺,不出半日,必能寻到血衣与凶器。”
苏敬道:“李二牛,你我且在此候着。
到时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有何话说!”
李二牛跌坐于地。
半晌,终于开口:“我本不想杀她的。
有一件事,郎君说错了,等我夫人回家那日才动手是因为不想我夫人知道此事。
我想尽办法将刘氏引走,就是不想杀她。
谁知道她竟忽然回来了。
我也是那时想着嫁祸我夫人,想起我夫人手上有抓痕,我便取些猪皮塞入刘氏的甲中。
鞋底踩到血之事我不知,也是昨日白直来查,我方知,便连夜用我夫人的鞋沾了些鸡血。
我夫人回来便立刻将那沾了血的鞋拿给她穿。”
杨氏怒吼道:“李二牛!
猪狗不如的东西!”
李二牛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其余大多都被云郎君说中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既早知凶手是我,为何还要假作怀疑我夫人?”
言心莹道:“怕你夫人包庇你。
要先让你夫人知道你是如何诬陷她的,教她心灰意冷,不愿为你遮掩。
没想到你竟起了杀害她的心思。”
他们本想先挖出凶器,教李二牛无法抵赖后再回来。
可傅徽之忽然想起李二牛或许会对杨氏下手,苏敬便带着他们回来,欲多嘱咐白直一句,不能让李二牛关了屋门,要时时见到李二牛。
谁知到时,屋门皆紧闭。
他们便悄然潜近,捅破窗纸,看到了那一幕。
李二牛苦笑:“原来如此。”
言心莹又道:“还有你既后来方知鞋底沾了血,那张安家日日守着人,你定不知究竟沾了多少血。
你在你夫人鞋上沾的血十有八九不合。
而你当时穿的鞋该与血衣埋在一处,只有你那鞋的血才能与张安家地上的血迹相合,这也是证据之一。
那时县尉怀疑你夫人却没教人去张安家合血迹,你便该怀疑了。”
李二牛叹一声:“我还以为是你们疏忽了。”
傅徽之忽然道:“确实是我等疏忽了,但疏忽是因为我等知道凶手不是杨氏。”
李二牛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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