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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她也心有不甘。
她常常想,原本再过数月他们便能成婚了,可惜天公不作美。
哪怕做个寡妇也比被逼着再去嫁给别人要好。
她想了想,说道:“因为他也是游侠。”
“那你二人为何不一同游历?”
“因为我等相遇之前,各自已是游侠,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如此,你们如何互通音信?”
“不通信。”
傅徽之疑道:“女郎都将我说糊涂了。”
“因为我与他都坚信,有情人终会再见。
下回遇见,我们便成婚。”
傅徽之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此么?”
他忽又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言心莹心道糟了,可不能跟他交心。
说着说着说的全是自己的想法了,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可眼下她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什么样的故人?”
“年少时喜欢的人罢。”
言心莹咬了咬牙,问:“眼下不喜欢了?”
“她是良家子。
我一个反贼,谈喜欢不喜欢有何用?”
“当然有用!”
言心莹声音高了不少,傅徽之不禁望过来。
她强作镇定,学着南宫雪的口吻,道:“我们江湖儿女说喜欢便是喜欢,什么良家子、反贼?有阻碍,跨过去便是。”
傅徽之摇头:“你不明白。
她有婚约了。”
他自嘲地笑笑,“有时候晚些成婚也好。
似我这样的人,若七年前婚期定得早些,便要耽误她一生了。”
言心莹微怒:“你有没有想过她其实是被逼的,她不愿嫁?”
傅徽之呼吸似是滞了一瞬,而后转身,走出篱门。
“纵是被逼的,我这个样子,怎么救她?只愿那男子能对她好些。
那男子我年少时见过,还算是忠厚之人。
会对她好的。”
“你还真是大度,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凡还有办法,谁愿大度呢?”
言心莹仗着自己有别的身份,开始肆无忌惮地说道:“我看啊,你是与白娘子相处久了,有了两意。”
傅徽之声音明显冷了下来:“我视潏露如妹,还请女郎慎言。
别人不知情,说说便也罢了。
女郎终日与我二人在一处,若也如此想,当真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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