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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若谈起傅时文,能谈很久,但谈起王经只是寥寥几句。
言心莹已不须问言心若究竟还爱不爱傅时文了。
她又隐约记起出嫁前言心若似乎哭着跪求过言公彦,大抵便是不想嫁罢。
最后言心若说起言心莹所说身份之事。
“身份有别没什么的。
是阿玉同你说了什么罢?当初我与时文相交时,他虽未明说,但我能觉出他也不乐意。
只要徽之心悦于你,你也心悦于他,你二人之间便再无阻碍。
若你能嫁入傅家,阿姐心里也欣喜。
“徽之那孩子我见过,与你差不多的年纪。
当初我与时文相交时,因徽之很缠时文,所以我也常常能看见他。
十一二岁的模样,尚有些羞涩,但知礼节,懂进退。
如今长成何样我虽不知。”
言心若不禁笑道,“但想来傅家家风如此,不会坏。”
言心莹不想勾起言心若的伤心事,可是她忽然想知道若从今往后自己再寻不到傅徽之,最后与一个不爱的人成婚了,还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想,她还没有去寻傅徽之,也向来不是个悲观的人。
她还是开口问了。
“这些年,阿姐过得好么?”
言心若很轻地笑了下,言心莹分辨不出那是苦笑还是有别的情绪。
言心若转过面,沉默了很久,最后道:“好。”
言心莹自然不会相信,但也知道言心若不想说,便也不再多问。
与言心若说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她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问王经要人。
言心若只是要她别将事情告诉邱淑,但与王经说了又没什么,王经不至于到处宣扬自己的家丑罢,恐怕拼命遮掩都来不及。
她请王经单独叙话。
一开始她还是比较平和地请求,可王经不愿意,觉得她不该插手他的家事。
她便不再顾忌,说起言心若后背的疮痕,指责王经未尽丈夫之责。
王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言心莹便知道无须再多说什么了,王经但凡还有点良知,都该做些什么。
第二件事便是出城寻医,她请了第一名医士到家时,金菊便回到了言心若身边。
言心莹来来回回将城内能问到的名医都寻了个遍,甚至城外村中没那么有名的医士也都请了,竟都束手无策。
言心若下榻都难,何谈进京求医。
言心莹决定记下七日内言心若的饮食起居,病症病况。
何时昏睡、何时清醒、何时胸痛、痛多久、何时咳血、咳血多少、何时发热、何时能退……事无巨细,一一记下。
而之前的病况只能听言心若口述记了个大概。
最后商议好邱淑留在王家照顾言心若,言心莹带着记下的言心若的病况与一名防阁回京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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