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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块领巾给我缠紧了,我一看还是我捂眼睛那条。
“他这回肯定不能要了,沾血了。
上面有张千军的符水,伤口好得快。”
胖子说,“我看他这条领巾是给你准备的。”
“还得感谢你颗粒归仓。”
“主要是贵着呢,高定。”
胖子摸摸小花的肩膀,“花儿爷真是不一般,翻白眼都看着比别人贵气,帅。”
“换成你这么帅,你要不要?”
胖子直摇头,“花儿爷配白眼才叫帅,我翻白眼,那叫有毛病。”
我直起身看小张哥把张千军万马扶起来,顺手来回抽了几巴掌,张千军毫无反应。
闷油瓶走过来,看着我的手直皱眉。
我对他笑了,“不疼,真的。”
闷油瓶转过头,小张哥瞥我一眼,“手掌都要切断了还逞强,下次这活放着我来,一刀片就解决的事,非得自己流血,会不会算账。”
我白他一眼,他可能不懂,账不能这么算,比起小花受伤,我情愿自己流血。
林间躺了一地的人,还是唤不醒,几个人不知所措的望着我们。
我叹口气,问胖子,“怎么样?”
胖子指了四个人,刀拿掉了,但人眼见已经没了气息,伤太深了,血流一地。
他有些沉重的说,“慢了,实在来不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之前已经预料到了。
我们只有八个人,这还是算上闷油瓶和小张哥,要给二十多个人解除武器,真的分身乏术,这还要感谢小张哥的刀片,直接穿透手臂,手脱力了所以伤痕较浅,总算死不了。
论救人应该是他积的功德最多。
我们把人抬在一起,有队医找到医药包开始给受伤的人包扎,这支队伍的底子就是小花从厦门拉过来治疗黑瞎子的,队医加特护有六七个,几乎人手一个医药包还富余。
,!
闷油瓶解下族长铃铛在小花面前晃了几下,等了几秒他还没有醒来。
不对,明明离开铃铛范围,族长铃铛在我面前一晃我就清醒了,为什么铃铛除掉了,反而人还在幻境里出不来?胖子也觉得奇怪,他蹲下去观察一个人,忽然抬头说,“来,打个亮。”
旁边立即有人打开手电照过去,他说,“天真,他们耳道里有东西,给我个镊子。”
随后有人递上医用镊子,胖子从这人耳朵里小心翼翼夹出一个蚕豆那么大的铃铛,正好把耳道堵的严严实实。
“是这玩意儿作怪么?小哥,你再试试。”
族长铃铛再次响过之后,这人的眼皮和眼球快速翻动起来,最后他眼睛合上了,同时鼻息加重,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幻境突然加速了,精神冲击到了最后关头一样。
胖子伸手把他眼皮撑开看了看,吐一口气,“黑眼珠回来了,有门。”
虽然没有马上醒来,但看起来有醒过来的迹象,我们顾不得包扎了,每人先去拿了镊子取众人耳道里的小铃铛。
谁取完就喊一声,闷油瓶就会过去晃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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