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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想想也是。
去泡雪景温泉之前,她又给林臣儒打了个电话,大约他在忙,没接。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行李箱中没有浴衣,林誉之陪她去买了条新的,不是多么新潮的款式,略带保守的分体式,下面是个漂亮的小裙子。
倒不是林格喜欢保守的,这边卖的泡温泉泳衣都中规中矩的,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样式。
她第一条泳衣也是林誉之买的,他老师顺手送他的温泉套票,原本是老师约师母出去玩的,但因某种意外,去不了,也不能退。
那个老师很喜欢林誉之,便给了他。
林誉之便带了刚上大学不久的林格去。
林格第一次泡温泉,精心选了条特漂亮、布料特少的泳衣,哪里想到林誉之看一眼就转过脸,不肯多看。
林格只当对方不喜欢这种风格,哪里想到,等晚上入睡前,被翻来覆去地索求,林誉之摩挲着她胳膊上被他按压出的红印,一边揉,一边道歉,说她穿那件衣服实在是太漂亮了,没有办法压抑。
之后再没一同泡过,价格太高,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有更实用的去处。
直到今日。
一路小跑到温泉的路程当然冷,冷到林格差点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要冻伤了,一入水,温暖一层层地漫起,舒适到林格闭上眼睛,恍惚间蓝天白雪都要一并倾倒,在这一池春水中融化。
长白山太美,酒店太舒适,温泉也足够温暖。
在回酒店房间后,林格同林誉之做了一场今年最温柔的一次。
是林格先主动,在林誉之帮她挂外面披着的厚厚浴袍时,她踮起脚,亲吻了林誉之的唇。
没有什么繁多的花样,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技巧,最传统的传教,士姿态,最回归质朴的两个人。
林誉之房间中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正对着沙发一角,林格仰面躺在沙发上,角度错开,刚好能看到镜中清晰反射出的东西,她没有捂住眼睛,没有转身,只是看着那一片镜里真实。
原来林誉之在按住她时的手也这么漂亮,手指按下的肉也微微地凹进去一部分,像贝尼尼雕出的雕像,头控制不住地撞向沙发扶手,头发散了,林誉之抬手,抚摸着她后脑勺那一片区域,垫着。
“在想什么?”
林誉之不轻不重捏了下木兆,“专心。”
“我在想,”
林格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很像。”
支离破碎的话语,拼凑不出完整的话。
林誉之忽而停下,他笑着,将妹妹的东西抹在她脸颊上,林格歪着头看他,抬手想要他继续,但林誉之铁石心肠地挪开。
“别说你在想其他男人,”
林誉之说,“格格,你得知道自己现在正艾谁的草。”
“不是,”
林格撒娇,企图要他进,“我刚刚看到镜子。”
她转脸,指一指那个镜子:“我看到了,很像贝尼尼的那个雕塑作品。”
林誉之侧身,也看清楚了那面光洁的镜子,包括镜中两人,他那珍珠般的妹妹,已经泛起漂亮的淡淡粉色珍贵光泽。
他问:“阿波罗和达芙妮?”
“不,”
林格摇头,看林誉之毫无动作,她不得不尝试自我安慰,在林誉之注视下,她目光渐渐迷蒙,“被劫持的普洛舍宾娜。”
林誉之笑:“你是被我强迫掠夺的宝贝吗?”
“不是,”
林格说,“林誉之,不是强迫掠夺,是两厢情愿。”
她一字一顿:“是心甘情愿被你触碰的宝贝,不是你强取豪夺,也不是屈从一时的头脑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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