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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昫的嘴脸控制不住地越翘越高,他将鸡腿掰了下来递给陆浔,借着低头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
嘿嘿,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在这里蹭吃蹭喝了。
周昫抬起头展颜一笑:“呐,师父,这个大鸡腿给你!”
……陆浔每日上值规律得很,他不在,周昫也落得自由,这会儿正拖了把躺椅放在廊下,边嗑瓜子边看话本,悠闲得不行。
门外传来几声犬吠,周昫从书生翻墙私会小姐的情节中抽回神儿来,扔了书,几步跨出去开门。
二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尾巴摇得欢快,在周昫开门的那一刻就撒了爪子奔过去,扑在周昫怀里又蹭又舔。
“好二郎,想我了吗。”
周昫亲昵地抱着它的脖子揉乱了它的毛。
那是他捡回来的一条狗,背上黑亮,腹下却是雪白,额间一小撮白毛像极了三眼神将。
周昫本来想给它取名叫二郎神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取这么个名,算不算亵渎神灵?他娘要是在的话,肯定要说他胡闹,非得抓了他打板子不可。
于是他让了一步,唤它二郎。
二郎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地汪汪叫了两声。
周昫满意地摸了摸它的头,将它脖子上的挂铃取了下来,稍一动,挂铃打开,里面塞着一张油纸。
东门大街,怡红楼。
信是王常送来的,周昫眼前亮了亮。
他们本来商量好了要给李双点颜色瞧瞧,谁知道那家伙弱得很,着凉得了个风寒,就直接躺在家里出不来了,害得他们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才又等了这么些天。
周昫嘴角牵出一抹冷笑,站起身将那油纸团巴团巴扔到了一边,抻着胳膊活动了下筋骨:“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走,二郎,该干活了。”
怡红楼是青石镇里有名的欢馆,还开了不止一处,东门大街那家虽算不上什么大门面,却胜在隐蔽不惹眼。
李双既选了这个地方,摆明了不敢让家里知道,自然不会带多少随从,倒是方便下手。
周昫到了地方,轻易就找到了正在盯梢的王常,两人在茶摊子里坐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见着李双心满意足地出来了,脸上带笑,脚步虚浮,一看就喝了不少。
周昫打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尾随过去,在经过一个偏僻巷口的时候,猛的从背后堵了李双的嘴拖进去,不由分说一个麻袋兜头罩下,两根绳子迅速捆了个结实。
“唔!”
李双喝了酒本来就有点晕乎,这会儿眼前一黑人已经被放倒了,正惊慌想喊救命,却已经动弹不得了。
周昫与王常对望一眼,谁都没有出声,抬起脚来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李双痛得直哼唧,在地上滚了几遭之后缩成了一团。
两人出够了气,找准地方一拳将人捣晕了,一顿操作之后,把他连人带麻袋一起丢到了李家后门旁。
陆浔自学里回来便不见周昫的影子,一直等到了天黑,没等到周昫,却等到同福给他带了个消息。
“公子,我听街口大爷说,镇令家儿子,就是之前欺负咱们的那个,他被人打了!”
:()殿下别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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