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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在五官科诊室门外停下了脚步,抬起右手,将手中的手电筒指向门框上方的标识牌。
“好像就是这里…”
白芷喃喃说着,整个人都似乎放松了下来,业夭的视线从少女的身上转开,紧盯着五官科诊室的大门内部,只待冯玉漱一出现,足以令她即刻自杀的思想钢印便会被立刻盖下。
但是忽然——
白芷握着手电筒的右手在空中转过一个流畅的圆弧,将散白的光芒照向自己身后的走廊。
“糟了!”
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业夭的心头,然而人的反应怎么也快不过光的传播度,来不及等他对白芷的动作做出任何应对,无色的光芒在瓷砖上洒落,将一个保持着蹲伏姿态的男人身影投射到了地上。
“哎?”
白芷目露疑惑之色,因为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之下只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轮廓,但这道影子的主人——那个蹲在地上男人,却没有出现在走廊中。
走廊里空空如也,只有白芷与她面前那道漆黑的影子。
正在此时,一声高跟鞋敲打瓷砖的脆响,传到了业夭的耳中。
嗒——
撑着一顶精致阳伞的雍容贵妇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业夭的身后,一只被高跟鞋包裹着的足尖悄悄伸了出来,轻轻踩在了他蹲伏的影子上。
顿时,仿佛大脑被撕裂的痛苦传遍了神经,扭曲痛苦的呻吟如同来自地狱深渊,刺痛着人的脑膜。
冯玉漱的左脚不偏不倚,正好踩在男人影子的头部位置,纤秀的足尖如同一根锋利的钉子,脚下的影子便是一条被刺穿身体钉在墙上的活蛇,它剧烈地痉挛着、扭曲着、出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号叫。
然而这号叫没有持续很久,被钉住的蛇挣脱了刺穿它身体的钉子,从伤口处撕裂下来一大块血淋淋的肉。
本就伤痕累累的人形影子在头颅位置再次缺了一个口,以极快的度逃离了手电筒的照明范围,迅在一片黑暗的走廊中消失不见。
“他跑了。”
白芷鼓起脸颊,有些懊恼:“为什么特让没能杀掉他?”
“可能因为我不是你妈吧。”
宁哲放下手中的洋伞,丰盈完满的熟女娇躯上一条束腰的长裙,重新变回了他原本穿着的衬衫与长裤:“如果是真正的特让在这里,他大概已经死了。”
——当业夭以为白芷电话另一头的宁哲是冯玉漱时,他就真的是冯玉漱了。
而‘业夭认知中的冯玉漱’,是持有着即死规则·特让的。
“所以现在我们先要关心的是……”
宁哲想了想,说道:“为什么刚才那个人只有影子,没有身体?”
他的身体去哪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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