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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顾右盼间,它瞥见了这庞大“秋千”
上似曾相识的棕青长毛,以及一只向后张扬的锋利大角。
再次意识到了什么的小狐狸立即乖顺下来,至于身后那条飘啊荡着的长尾——它可控制不住。
……夜色苍茫间,一只缺了半粒门牙的豺狼屁滚尿流地从远处跑来,一头扎进灌木丛里,神色慌张,说话漏风。
“饕、饕餮带着那狐狸上门寻仇来了!”
同族闻言,当即便要各自四散逃命,只一年长者不动如山,眼看那叼着一团白毛的饕餮目不斜视地从面前走去。
它慢吞吞问道,“你作甚惹了那煞神。”
“不就为逮只山鸡,撞进了它那山头吗……”
年长者抬爪便劈头盖脸地朝它脑袋上招呼一下,打完过后,又拖着声音道,“还有呢?”
缺牙豺狼咽了口唾沫,“那白毛团子看上去挺好吃哎哟——”
它脑门上冷不丁又挨了一爪子。
年长者正色训道,“喊什么‘白毛团子’,叫奶奶。”
翌日,饕餮的洞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刚吃饱喝足的饕餮趴在洞口晒着和暖的日光,任凭小狐狸如何在它身旁上蹿下跳也不为所动,只在它闹腾地过分意图蹬鼻子上脸时,才晃晃身子将它抖落下去。
存粮的肉质要经由充足的锻炼才显得柔韧。
饕餮如是想着,伸出一爪将扑过来的小狐狸又拨远了些。
小狐狸浑不在意,只当这大家伙是在与它嬉闹。
它被推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旋即一个翻身再站起来,张牙舞爪地又朝饕餮的爪子扑去。
往复如是。
“饕兄,别来无恙啊、啊——”
有声音突然在洞口响起。
那话语的调子起得是风流倜傥,架子端得是高高在上,只是那拖长的尾音还未道尽,便陡然一颤得变了调,截断在重物坠地的闷响之后。
这动静引得洞内一大一小的两只兽纷纷抬眼看去。
少顷,烟尘消散,那物这才现出形来。
来者是一只比小狐狸大不了多少的小兽,吊睛白额,猬毛虎爪,背生双翼。
或许是方才那一下跌得狠了,它挣扎数下才颤巍巍地撑起四肢站稳,只是那一侧的翅膀收得妥帖,另一侧却是高擎向天,扬起根根分明的长羽。
“这身子,真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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