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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就没行刺成功?
李国丈按下心底的惋惜,问“人可抓到了?”
飞卫给裴季倒了酒,裴季端起饮了一口,然后把酒杯给了华音,慢慢悠悠启口:“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刺客罢了,自然都死了。”
华音接过酒杯之际,心中一颤,她怎觉得这话像是对她说的?
华音觉得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自怀疑自己也是谋害裴季的杀手后,裴季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她总会过度解读。
这样太过戒备会让裴季起疑的,她得放松些才成。
华音放松心绪,把杯子放到了桌面上。
李国丈叹了一声,随后骂道:“那些个刺客估摸都是被打压过的藩王派来的,裴大人得谨慎些呀。”
裴季笑了笑:“无论来多少刺客,都只会有去无回。”
裴季笑意淡然从容,可谁都能透过他这笑意感觉到了煞气。
满朝文武谁不知裴季是死士出身。
死士比那锦衣卫还要心狠手辣,所做之事比锦衣卫还狠,也更加的见不得光。
所以满朝文武都知裴季此人凶残,所以他们对这裴季都有几分忌惮,也甚少有人敢与他起正面冲突。
估摸着这就是先帝让他为摄政大臣的原因。
李国丈奉承道:“谁不知裴大人功夫了得,曾独身一人闯入南蛮之地,把先皇救出,如此身手,刺客怎能是裴大人的对手。”
裴季之所以能从死士编入了锦衣卫,便是凭着一人之力潜入南蛮之地,把被扣押为人质的太子救出。
但那一次,也几乎让裴季送了命。
华音失忆后,便没有去了解过裴季往事,现在闻言,抬眸望向他。
裴季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低头,笑而问她:“看我做什么?”
华音目露仰慕:“妾身听说过那南蛮之地无比凶险,那里无论是老人幼童都人擅毒擅蛊,更是修炼邪功,大人竟能全身而退,大人太厉害了。”
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戏码,让李国丈恼怒,暗暗收紧拳头,强忍下怒焰,道:“裴大人确实是能人。”
奉承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李国丈想了想,也说了来意:“裴大人,小儿的事情,北镇抚司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裴季抬眸望他,略一挑眉:“哦,我倒是听说李国舅那日打死了一个花娘,恰好那时北镇抚司的人也在查别的案子,不知那是国舅爷,也就打了一顿抓回了北镇抚司。
而后一查,竟牵扯出好几条人命,这些还能有什么误会?”
李国丈闻言,暗道当时小厮都高喊出了身份,但那些个锦衣卫都是充耳不闻,分明就是奔着他儿子去的。
纵然知道,但儿子还在裴季受伤,现在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
可说起那些花娘,李国丈还是免不得露出鄙夷之色:“那些个低贱花娘身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身上有多少病都不得而知。
我儿是动了手,可也不至于把她们给打死,想是她们身子本就有病才会丧命,我儿顶多犯了个失手错杀之罪,也罪不至北镇抚司的人亲自出手处理这些小案子。”
裴季勾唇一哂,眼神透出几分森然寒意:“可不止只有几个花娘,还有流民,小贩的性命,这些命加起来,国舅爷一个脑袋恐怕也不够掉的。”
李国丈心头一凛,知晓裴季心狠手辣,什么都敢做的手段,便忙道:“那些个人的命本就贱,贱命难活,许是老天看不惯才收了他们的命,而我儿不过是对他们施了些小难,他们便死了,与我儿何干?”
高门贵族私底下豢养了许多奴隶,奴隶命贱,可随意猎杀。
而在李国舅看来,人都可当成畜生一样来豢养,那些个花娘与流民小贩的命不过也如此,死了便是死了,就是解决起来麻烦了些罢了。
听到李国丈的话,华音眸中浮现一丝厌恶。
她虽没有什么同情心,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反感至极。
有这么多人刺杀裴季,怎就没人把这老头给杀了?
华音胡思乱想之际,搁在细软腰肢的铁掌忽然微一摩挲了她腰上的软肉。
没有防备的华音在他怀中蓦地一颤栗,随而娇嗔的望了他一眼。
但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提醒她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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