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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水匪为祸多年,他们就算能力不够,可也能跟朝廷汇报,请求援助不是?而不该这样放任自流。
如今他们被禁军挤兑嘲讽,都是他们应得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禁军是怎么冒出来的,可齐柴胡深知,不知道的事情少打听。
听了最重要的这一部分,心满意足的关上了窗户。
算着时辰还早,索性找了个角落,裹紧了衣服,也眯着了。
再度醒来,已经是清晨了。
齐柴胡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傅知易把脉。
经过药力的滋润,加上一夜的好眠,傅知易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虽然还是苍白的,可好歹不像是要随时挂了架势。
齐柴胡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神,叮嘱了一句:“我去给傅大人熬药去,你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喊我。”
那大汉点了点头。
齐柴胡这才放心的拉开了房门。
房间外,还是戒备森严,两边的守卫不见少。
见到齐柴胡出来,警惕的眼神扫过一圈后,才收了回去。
齐柴胡定定神,往外走了一段路,就到了甲板上。
一眼就看呆住了。
旁边船上的甲板上,躺着的,跪着的,被绑着的人大约有数十人,气色恹恹,看起来都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旁边是士兵守着。
两船靠得近,齐柴胡甚至能看到那些躺着的人,生死不明,有的还有微弱的呼吸,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断了腿,还有的直接是胳膊和腿被打折了,以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
这些人没有人管,也没有治疗过的迹象。
也许是齐柴胡脸上震惊的神色太过明显了,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些都是水匪活着的余孽,皆被扣押在此,等候大人的发落。”
齐柴胡看过去,说话的是唐梁,看着这些水匪的眼神,充满了憎恶,还有杀意。
齐柴胡吞了吞口水,忍不住问了一句:“可,可里头还有女眷和孩子——”
唐梁嗤笑了一声:“水匪窝子里头的余孽,可不无辜!
这些人可都是水匪的后代妻儿。
我们兄弟里可有不少人折在他们手里了!
而且,齐神医恐怕不知道,傅大人就是被这些余孽中的一个孩子所伤——”
齐柴胡一听,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立刻消失殆尽了。
收回了视线。
往前又走了两步,终于看到了河面。
河面上,经历了一夜的河水冲刷,血腥气消散了不少。
两旁的芦苇荡已经被火烧得一片赤黑,绵延到了远方。
水面上横七竖八的不少小舢板,应该是水匪的,每条舢板上,都堆着几具尸体。
远处还有不少禁军士兵,划着舢板,在芦苇荡中穿梭寻找。
看到水匪的尸体,就直接捞到舢板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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