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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啊?”
下意识将手中吉莉草往身后一藏。
这才明白,原来他的一举一动保镖都会汇报给顾西洲,甚至精确到了分钟。
不然怎么这么快开了门?
跟着容朗进了病房,顾南先是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走过长廊转角见到了顾西洲。
豪华清雅的病房里,穿着病服的顾西洲正在下床。
他额发没有梳上去,自然垂挡着额头,添了几分柔和俊朗。
病床尾摊放着文件,看得出方才还在办公。
顾南抱着袋子叫了声哥哥。
顾西洲一直凝视着他,视线下落,落在一同抱在胸前的吉莉草,“穿这么少。”
匆匆跑来还有点热,顾南没作声。
气氛一时尴尬,容朗笑着打圆场,“正说让餐厅送早饭过来,看样子不用了。”
一边说一边去往里间去,将花瓶里原本的细杆兰花扔进垃圾桶,疾步出来笑着说,“小南来得真巧,刚好花瓶也没花。”
顾西洲下了床,拿过顾南手中装保温盒的袋子搁桌上,又拿过手中的吉莉草,认真询问,“养在土里的吉莉草我知道怎么养,摘下来的吉莉草怎么做才能维持它的花期?”
十分有眼力见的容朗将花瓶轻轻放到床头,悄悄关门出去了。
将手揣进外套偷偷蜷了下,顾南说,“花枝还没来得及修。”
唰地,他闭上嘴巴,片刻后回答道“可以用浓茶侵泡,不过要冷却后的。”
“还没来得及修。”
顾西洲将这几句话品味了遍,“怎么修?”
“哥哥你吃饭吧。”
心头好奇怪,顾南赶紧话题,“我弄就好了。”
垂着僵硬的左臂,顾西洲从抽屉拿出剪刀,回头问,“是不是斜面剪?”
顾南这才看到,他左肩安着透明的固定器,原来伤得这么重。
“我来吧。”
顾南夺去剪刀,“一只手怎么剪啊。”
沙发组成有三座,两个单人一个长条。
顾西洲碰了下他的手背,皱着眉,“怎么这么凉?”
顾南不自然地抽离顾西洲温暖掌心,用早餐转移注意力。
阿姨打包得特别精美,袋子系着蝴蝶结。
抽掉缎带后他将保温盒拿出来,一一打开摆到顾西洲面前。
静静看着这番动作,顾西洲浅浅浮起笑意,“给我准备的?”
青菜粥混杂着莲蓉包的香甜,顾南抿着唇点头。
顾西洲问:“你吃过没?”
“吃过了。”
顾南眨眨眼。
顾西洲没再说什么,右手舀了一勺粥。
一旁,顾南抽了株吉莉草,认认真真修剪起来。
病房特安静,于是肚子咕涌的动静特别明显。
三株吉莉草刚好剪完,顾南尴尬地收拾好枝叶,起身说:“我回家了哥哥。”
顾西洲拉着他坐下,一眼扫过冒着袅袅热气的保温盒,“她们不会给我做莲蓉包、燕麦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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