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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的那个梦并没有成真——毛笔挤进了细口瓷瓶里,并没有“啪”
的一声,让精致漂亮的小瓶子裂开,裂成碎片。
江厌辞的那个梦倒是成了真——月皊的确哭了一场又一场,一场又一场……
月皊趴在枕上,雪白纤细的肩从大红的喜被里探出。
雪色的肩头隐约有着些红印。
她微微蹙着眉,仍是觉得疼。
巴掌大的娇靥上浮着一层粉嫩的湿意,是泪也是薄汗。
她安静躺了好一会儿,搭在脸侧的手才摸进绣着鸳鸯的喜被里,将江厌辞搭在她腰侧的手推开。
她软绵绵的动作里含着丝小小的娇嗔和埋怨。
虽然以前江厌辞也咬过她,可月皊竟是不知道原来他以前是收敛着的,放肆地去咬,竟会一直不松口……好似想要将她身上的那粒小红痣啃下去一样!
她全身上下的雪肌里,也就唯有那一颗小小的红痣,不知怎么被他发现了。
“起来了。”
江厌辞道。
月皊仍旧闭着眼睛,软声低哼了声,才有力无气地喃喃:“还没睡呢,怎么就要起来了?”
江厌辞在她身后抱着她,将她娇柔的身子嵌进怀里。
他亦合着眼,将脸埋在她香软的后颈,认真去嗅她身上的气息。
是以,当他开口,本就低沉的声线越发低闷与沙哑。
“洗过澡再睡。”
他说,“身上这样睡着不会不舒服吗?”
月皊眼睫颤了颤,后知后觉自己现在身上的确不成样子,湿湿又黏黏。
她娇哼了一会儿,仍是不愿意起来。
她在江厌辞紧箍的怀里慢吞吞地转过身子,将脸埋在他锁骨间,低弱轻软地抱怨:“起不来,没有力气起来了。”
听着月皊低低软软的声音,江厌辞的唇畔慢慢扬起一抹笑。
江厌辞很喜欢听月皊说话,她说话时不仅是软绵绵的语调,还时常哼哼唧唧,很是好听。
月皊蜷长的眼睫轻颤了一下,软羽般扫着江厌辞的锁骨。
江厌辞这才睁开眼睛,望向缩在怀里的月皊。
纵使不舍,他还是暂时将月皊搭在他腰侧的手拿开。
瞧见江厌辞起身穿衣服,月皊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可是她不想动,她一边悄悄捏了捏酸疼的腿侧,一边眼巴巴地望着江厌辞,等着他帮忙。
可是江厌辞并没有帮她穿衣服,而是连人带被子地将她抱起来,抱着她往浴室去。
月皊娇小的身子被大红的锦被裹着,只露出一条小腿,皙白如雪的小腿上亦隐约有些浅浅的咬痕。
月皊听见脚步声,知道有侍女在浴室里。
她缩了缩腿,又将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
江厌辞垂目望向月皊,她窝在他怀里不肯抬起脸,攥着他衣襟的手也很紧。
“都下去吧。”
江厌辞道。
白沙含笑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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