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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也无法在凌晨四点多找到一个顺风车将我载回去,出租车也很难打到。
我就那么盯着那部座机,坐到五点多。
五点半的时候,余炳权的摩托车声从酒店门外传来,接着便是他匆匆走进大厅的身影。
我跑过去,无助的看着他。
“咋啦,莎莎,我半夜起来看见你们酒店的电话,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赶紧就过来了!”
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妈说我舅舅让车撞了,让咱们回去一趟哩!”
余炳权楞了一下,看着我,缓缓说道:“让车撞了,不赶紧去医院,让咱们回去,是不是人没了?”
我看着他,更加六神无主,语无伦次的说着:“那咋办,咱们回去咋办?”
余炳权抱了抱我,拍着我的后背说着:“没事,有我哩,咱们回去就是帮忙哇,有啥事你指示我就行!”
2-12、那时,他是我的神
我们骑着摩托回到村口的时候,发现那里还拉着长长的警戒线,那时还不到七点,但看热闹的村民已经不少了,他们围成一圈向里探头。
我看到朱建平也在那里观望,忽然想到还没跟余炳权说让他少和朱建平来往。
父亲站在村口的石墩旁,朝我和余炳权招手。
我们载着父亲,一起到了舅舅家。
一到院门口,就听到了舅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咽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我们走进院里,看见舅舅的尸体就摆在一块大大的木板上,上面已经盖了一层白色麻布。
母亲和小蕾一左一右的跪坐在舅母旁边,也抽抽搭搭的哭着。
我紧紧攥着余炳权的手,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炳权低声问父亲:“叔,这是咋,让车撞了?”
父亲看了余炳权一眼,冷冷的说着:“骑摩托去矿上上早班,让车撞了,一下就撞没了,司机开车跑了,人也抓不住。”
“矿上现在还要咱本村人哩?”
君君不合时宜的问道。
“你舅舅不下矿,跟车。”
余炳权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就是让大车撞了,司机开车了,没人看见,赔也没人赔?”
父亲低声的“昂”
了一声。
那时候路上监控还很少,县里都没有几个,村里更不用说。
舅舅没了,舅妈她们就断了经济来源,小蕾已经高考完了,马上就要去北京上大学了,虽然有助学贷款,但生活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小蕾,就像看着当年在县城到处找工作的自己。
余龙站在边上,对舅妈说道:“文虎家的,文虎走的突然,,肇事司机没找到,赔偿款怕是不好弄哩!
小蕾上大学的钱村大队也能给出一部分,后头下葬文虎的事情,你有需要就找大队哇,我安排人给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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