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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和丹哥儿手一直拉着手在毡房外等着,任别人怎么劝都不进去休息。
此时见慧哥儿骑马过来,嗷嗷叫着就要往前冲,被一旁的老妇人们一手抱住一个,才没让人跑到马肚子下面。
开玩笑,马儿还在跑着没停下来,两个孩子现在跑过去,不要命了不成。
慧哥儿也瞧见了,远远喊道:“冬儿,丹哥儿,阿父来了,不要急。”
冬儿、丹哥儿在老妇怀里直蹦,一个劲儿喊阿父。
等慧哥儿跑过来时,两个小朋友挣扎着跑进慧哥儿怀里:“阿父,呜呜,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这是委屈的丹哥儿。
冬儿也抹抹眼泪,抱紧慧哥儿的手臂一言不发。
旁边的老妇人笑着打趣:“俩娃娃想阿父想得紧,谁劝着进毡房都不听,一直站在外面等你呢。”
另一个拉住丹哥儿的妇人也说:“是啊,晚饭都不吃,生怕阿父跑了不要他们了。”
慧哥儿怕两个孩子饿坏了,匆匆谢过后回到了毡房附近。
火已经生起来了,托汗的脸在跳动的火苗后一颤一颤地,声音也似被火焰烘烤过,异常温暖:“库兰去挑水了,你坐会儿,奶茶一会儿就得。”
“托汗爷爷。”
丹哥儿嘴甜,见到人就喊,冬儿也乖乖喊人。
两人眼圈儿红红的,声音又软糯糯,听得托汗哈哈笑。
“乖,一会儿就喝奶茶。”
他无儿无女,能有人喊爷爷,自然心疼得紧。
于是水开后,第一个给俩孩子冲奶茶。
高大的汉子挑着两桶水回来,慧哥儿起身去接,被库兰避开:“你去喝奶茶吧,我来。”
等托汗又烧开一壶茶水时,沙阿提着一篮子风干肉过来。
转场途中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只得先给些风干肉意思意思,等到了冬牧场再重谢不迟。
慧哥儿推辞不受,沙阿不知道大晋那一套繁文缛节,见慧哥儿摇着手不收,直接塞慧哥儿怀里,嘴里道:“大夫收下吧,转场也没什么东西送,我走了。”
慧哥儿有些囧,想来草原人直爽,不便推来推去的,也就受了。
库兰喝两口奶茶,有些想笑,咳嗽一声道:“你对他们有恩,收些礼没什么的。
以后你和冬儿、丹哥儿多吃些肉,补补身子才好。”
峭壁过后一片坦途,中途遇到了一场急雨,幸亏慧哥儿挖草药时多备了些,安营扎寨后熬了一大锅药汤,每人喝了一碗,才没人发烧受寒。
至此,部落里都知道了慧哥儿会医术的事儿,慧哥儿的人缘儿更好了。
五天后傍晚,顺利到达冬牧场。
跟原来的牧场相比,这里更像是大晋的村落,只是面积更开阔,户与户之间都隔着距离。
从这家到最近的邻居,来回跑一趟,估计一壶水都烧开了。
库兰的砖瓦房在最外围,院子里留守的男仆满达、毕力格和夫郎娜其布早听到动静等着了,看队伍里多了一个双儿和一对孩子还有些愣。
院子算是小两进,占地却很大,前院进门正对着三间青砖大瓦房,两侧也都盖有房间。
院子中间放着一个大石碾和铡刀,男仆毕力格和夫郎娜其布刚刚就在用铡刀切草料,院中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气。
许是因为刚盖的房子,院落中没有种树,光秃秃的,令石碾和铡刀格外清晰而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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