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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咳嗽,一边挥手拨开浓烟跟着跑过去。
但是不知怎地,刚到祭台正中间,脚下突然一塌,我立马整个人都摔进了里面。
摔进去了才知道,原来这里面的高度要比祭台本身的高度多出好大一截,原因是里面有一大截是陷入地面的。
奇怪的是,这里头的光并不如从外面看进来那样通透,虽然也有亮度,但更多像是一种奶白的沉淀色,显得既沉重又怪异。
我揉了揉脊椎骨。
要不是久经沙场,估计这么一摔弄不好就摔残废了。
我抬头一看就愣住了。
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虽然很恍惚,但毕竟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突发事件之后,我的眼睛和大脑就算在再危急的情况下,也能成功地执行惯性输入和记忆。
所以刚刚摔下来的时候,我几乎肯定,我脚踩空的地方是一个四方形的缺口。
但是现在我眼睛朝天瞪着,哪里还有什么缺口这种东西。
上面实实在在一个顶,连条逢都瞧不见。
我站了起来,即刻发现顶离开我的脑袋还有一点距离。
看来这相差的高度并非一点点。
我举起手敲了敲顶部,又使劲推了推,没有一点反应。
见鬼了,怎么感觉起来就像刚刚那个口子就是专门为我开了一下,我一掉下来,口子立刻就不见了。
这种想法让我脊背骨都跟着透凉风。
我开始设想可能是口子转移了,进来之后诡异说不清的事情都跟着发生了一路,转移个口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禁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于是将自己的目光从上方收了回来,准备四下里找找,看看是不是有别的突破点。
我刚把视线往右手边一落定,就呆住了。
那是一双赤裸的脚,没有完全露在外面,露出来的部分,依然能清晰可见非常白皙柔嫩的皮肤,脚裸被白色的丝绸遮挡着。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镇定。
顺着丝绸的延伸方向,从右往左,一直看到最顶端的时候,我刚刚那口被深吸进去的气就此憋在肺里出不来了。
我猛然记起来,没看到那些火虫之前,自己趴在外头朝里看,看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团在一起。
现在这就有解释了面前这是一具尸体。
准备来说,是一具女尸。
浑身都只被一席轻盈而有些许透明的丝绸所包裹着,露出完好的皮肤,身材非常匀称。
裹身的丝绸还被恰到好处的在她的纤腰处收起了一个结,胸部也十分饱满。
如果刚看这些,真的是无法断定这是尸体,但是看到她的头,我又觉得她是不可能活着的。
不要误会,我并非是看到了什么腐烂度极高的脸才下这样的判断,而是我压根看不到她的脸。
她的容貌被一坨凌乱乌黑,长得吓人的头发遮盖住了,这些张牙舞爪的头发是她浑身上下唯一欠缺美感,并且令人感到惊悚的地方。
虽然乌黑,却没有任何光泽。
也不知是否是灯光的问题,只觉得像是被涂了墨汁的稻草,枯燥得很,全都缠绕在一起,互相打着疙疙瘩瘩的结,就像一个个长错地方的黑瘤,硬是把我给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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