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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将阿四问楞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又怎么会是在逃避呢,分明——
“上面的世界已经不需要我了。”
自从十五年前五师妹将太后的得力干将刺杀——至今阿四还不知道缘由,而后被斩首示众,阿四劫法场不得成功,也被投入了天牢之中,便有了焚野追杀这件事情。
大师兄与三师兄估计在上面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吧,阿四不免想到。
可是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变换,又与现在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阿四啊!”
娄启回答得天真:“现在就需要。”
娄启一把扑了上去,将阿四扑倒在了石床上,他还注意着不让阿四碰到石壁,或者磕碰到石床上坚硬的地方——毕竟他们身下虽然铺了一层干草,上面有覆盖了兽皮,可是总不免还是有些未曾遮盖住的坚硬部位。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娄启能明显感觉到身下阿四的鼻息扑在了他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像是撩人的猫尾巴。
“你真的决定好了?”
阿四问道,他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娄启,等待着他的回答。
“为什么不呢?”
娄启将阿四的一缕碎发轻轻地捋顺,而后细细摩挲起了他脸上的那道伤疤:“阿四,你总是想得太多太杂,这样容易心累,倒不如珍惜好当下。”
阿四盯着面前的娄启看了好久,外面的风停了又停,起了又起,吹得洞内的火光摇曳,娄启的面容也愈发模糊起来,像是刚刚从水中捞上来一般,却染着火的颜色。
“好,我等你回来。”
阿四最后这样说了一句,足以让娄启高兴一整天。
“阿四!”
好像现在无论是什么动作都无法掩盖娄启愉悦的事实,身下的阿四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静谧美好又温暖,都说灯下看美人,在火光之中看美人亦是最妙,好似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娄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无论是阿四睫毛投下的阴影,或者右侧鼻翼处的晦暗,还有阿四眼中明亮的光芒,他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有自己。
那道疤痕愈发明显了起来,但是却不骇人,有一种破碎的、难以说出口的美感,娄启总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眼前的美打破、重新组装起来,但更大多数之后只想守好阿四如同碎瓷瓶般的美好。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阿四的脸庞,顺着那道疤痕渐渐往下走,走到脖颈处,娄启留恋不止,反复摩挲,指尖在阿四白嫩的脖颈处跳舞,他逐渐靠近,嘴唇一触及分,而后又缓缓靠近,轻轻感受肌肤滑过嘴唇的感触。
娄启口中喃喃道:“阿四......”
阿四略微伸长脖颈,下巴后仰,而后双手微微的搂住娄启的头部,轻声回应:“......娄启”
情至浓时,已然不顾得一切,轻声呼唤彼此的姓名便是最好的语言。
只是在洞内的氛围愈发浓稠,越发难舍难分之时,风却来捣了乱。
掀起了洞口的幕帘,而后送来了又一声巨响。
阿四猛然清醒:“出口——”
被娄启及时制止,用嘴堵上了这不合时宜的捣乱之事。
阿四嘤咛两声,最终还是将娄启推开:“出口估计又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看什么呀?”
娄启一把将想要穿衣的阿四拽了回来:“又不急于这一时,等到明天早晨天亮之后再看也不迟,现在大晚上的又怎么能看得清楚?”
“若是情况再次糟糕呢?”
阿四赶忙挣脱了娄启的怀抱,穿好了衣服便跑了出去。
留下娄启一人孤寂地独守空床,只好无奈地扶额叹息,自己也穿起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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