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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沾着星点的血迹,明显是凶器。
我知道这种皱皱巴巴的绳子,在上面很难套出指纹来,但细细找找,能发现皮屑,化验一下,也很可能揪出凶手来。
只是我们这小城市没那么好的设备,这种化验也要送到省里。
这种小凶杀案,我们要麻烦省里,有点掉价的感觉,而且一来一回,既耽误时间又耽误成本。
寅寅让我想招儿。
我本来就闹心,还让我动脑,这不折磨人吗?我本想拒绝的,但突然想起一个事,我让她等等。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组照片,都是死者的,我盯着他脖子看了看,比画几下,对寅寅说:“这个环形索沟,左侧比右侧要深,这说明什么?凶手是左撇子,反正审讯这么久了,嫌犯也都饿了,给他们弄点盒饭吃,接下来咋办,你懂的。”
寅寅嘻嘻笑了,说:“冷哥,你真行。”
她也不多待,这就要起身。
我是突然有个想法,把她叫住了。
寅寅问我:“干吗?”
我说:“我都帮你一个忙了,你也该回报一下。”
我让她把车钥匙交出来,今晚上要借她的吉普车用一用。
我这么想的,晚上开车找孙佳去,带着她兜兜风,逛一逛,用这种方式散散心。
不然我这一个几乎没感情经历的木头疙瘩,也想不出别的浪漫的事了。
寅寅挺大方,当场把钥匙递给我了。
我继续熬着等下班,只是我能准点下班才怪呢,而且今天任务超重,等十点多钟了,我才弄完。
我急忙收拾一下,给孙佳打个电话,但这丫头一顿拒绝,弄得我最后都烦了。
我一合计,得了,去烧烤店找她吧,只是开车赶到了一看,烧烤店压根没开张。
光凭这个,我意识到孙佳真伤心了,估计晚上也没吃饭呢,我也知道她家住哪儿,就买了快餐,另外拎了一瓶红酒,继续奔向她家了。
她家住在三楼,我拎着吃的喝的站在门口时还琢磨呢,她可别不开门或不在家。
但实际上,我刚敲一下,就发现这门开了个缝,明显没锁。
我心说邪门了。
我又慢慢打开门,对着里面喊了句:“孙佳?”
有个人回我了:“谁?”
只是这声音太冷太哑了,跟电视里那种鬼声似的,我听得出来是孙佳的没错,但还是整个后脊梁骨发凉。
我稍微缓了缓,回话说:“是我,冷诗杰!”
“啊!
是你,进来吧!”
我又急忙往里走。
可屋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我随手要开灯,但拨弄两下灯的开关发现,压根没反应。
孙佳似乎知道我在干吗,疯子一般的嘻嘻笑了,又说:“我怕光,把电掐了,这样不挺好吗?你找我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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