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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
林景年一声惊叫,跌坐在甲班,捂着被火烧般灼烫过的脸颊,指缝不断涌出鲜血,耳畔嗡鸣直冲大脑。
他听不到了。
他被子弹冲击波带倒,一手捂着耳朵,一手称地板,脸颊血流不止的伤口失血痛到了麻木。
事发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当他还在惊诧之际,双臂已被人控制,毫不留情地把他摁在甲板。
凉硬的甲板紧贴脸侧飞弹划破的口子,撕裂皮肉的痛楚宛若被丢进绞肉机里,林景年大脑紧绷的线骤然中断,咬牙痛呼:
“放开、我……”
“不许动!”
那几只手跟千斤顶似的,死死锢住他。
挣扎没多久,他便脱力而昏过去,但也没多久,一泼冷水迎面浇落,他身体猛缩,颤巍巍地睁开眼睫。
白茶拎着半瓶矿泉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见醒了,佯装惋惜:“好可怜啊,落到这个下场你也太想不开了吧,明明孟总对你不差,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真是——”
白茶带着轻蔑打量他,摇头退至孟策舟身后,眼神阴骛得像角落里的毒蛇:“真是狼心狗肺啊!”
林景年脑子混成一团浆糊,堪堪靠左耳隐约听到白茶说了什么。
这些话让他满头雾水,下意识瞥向孟策舟的表情,却看到孟策舟正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他那一双冷淡的眼睛里,此时正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痛恨和敌意。
“看什么?几天就认不出我了?我这副样子,你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和之前相比,如今孟策舟没了西装领带,衬衫领子和袖口皱皱巴巴,额发被海风吹得些许凌乱,确实要狼狈许多。
他一步步朝林景年走去,在一步远处停步蹲下,泄愤似的掐着林景年煞白的下巴,逼迫人抬头:
“或者是说,我的出现让你感到很意外?因为在你原本的计划里,我现在已经和那艘船石沉大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你现在看到我还活着很惊讶?”
林景年脸颊濡湿,冷水与血混成浅色顺着轮廓滴答,在隽秀的脸庞平添了无辜: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策舟黑眸半眯:“还在嘴硬。”
这时,商晚承明显心虚地走来,“对不起啊,换船的事我全都招了,你、你也别瞒着了。”
他这么一说,林景年就更不明白了。
他满脸疑惑,一副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令孟策舟不免冷嗤。
林景年心底蓦沉。
“我们在船上遭遇袭击,蓝秘书重伤昏迷,孟总和商二少纷纷遇到生命危险。
现在人已经全部抓获,他们承认是林家派来的。”
一旁高毅道:“是林少川指使,他们只是一群雇佣兵。”
“大家对你那样好,没想到你竟联合林少川置我们一船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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