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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儁捧过水来叫他喝:“都瞧见我们了还着什么急!
听他胡喊滥叫的!
这倒好,忙得一身汗,好好一身衣服都脏了。”
“衣服脏了算什么?”
楼圭不以为然,“我们不像你,整天打扮得比女人还细致。”
“怎么啦?外出时不应该穿戴得体吗?难道都跟你一样,一脸大胡子也不修修?”
“行了!
小白脸!
我要是你就别拿同伴玩笑,咱们都是恭候县尉大人驾到的嘛!”
楼圭开始调笑了。
“是呀!”
王儁对着马上的曹操一揖,白皙俊美的脸上绽出一丝坏笑,“我与这位水草大王恭候县尉大人多时了。”
这一语自然是嘲笑楼圭不修边幅,一脸大胡子活脱脱一个落草的山大王。
曹操听了一笑,端起水罐来刚喝了半口,却忽见楼圭对着王儁也是一揖,笑眯眯道:“既然上差大人已经到了,夫人你就不必多言了。”
曹操刚到嘴的水一股脑就笑喷了出来:“好好好!
水草大王的这位压寨夫人果真是倾国倾城啊!”
这一哄就连周边的从人也都笑弯了腰。
桥玄在车里听得真切,也一掀车帘笑道:“贫嘴呱舌的,亏你怎么想出来的……孟德来了。”
说着迈腿就要下车。
曹操赶忙凑到桥玄跟前施礼:“我来晚了,桥公见谅!
不过今儿可是告了假来的,没擅离职守。
老人家您先上车,一会儿咱们到了好地方再下来说话吧!”
说着便与王儁一同扶着他又安坐在车上。
桥玄吩咐仆人卷起车帘,曹操三人也各自上马,一行人缓缓往南而去。
刚开始还能望见几片才收讫的农田,后来逐渐行远,所见就只剩下一片原野了。
大伙索性离了驿道径往西面开阔的地方而去。
又行了一阵子来到一个高坡前面,桥玄一摆手:“这儿好!
就是这儿了!”
由从人搀着下了车后,他又叹道:“孟德,这儿就是前年你回乡前咱们坐过的地方……走!
咱们还到那几棵树下面去。”
说着也不叫从人跟随,只叫曹操、王儁、楼圭跟他上了坡。
老少四人到树下席地而坐。
桥玄终归是有年纪的人了,松开手杖有点儿喘,苦笑道:“老了!
不行了!
头十年还另一个样儿呢!
那会儿还抱着儿子满院跑呢!”
王儁一皱眉,出来散心就为了冲冲这事,可他一张口就是儿子!
忙劝慰道:“师傅您可不老,去年您还在这儿跟孟德论忘年交呢!
我们大乔、小乔俩妹子可才刚周岁,将来可还等着您给她们张罗女婿呢……这样吧!
我给您说个笑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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