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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无论如何也得给个面子呀。”
秦宜禄笑得更开了。
“倒是几句好话。”
曹操连连点头,却又问:“楼异,你说该不该见呢?”
楼异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全凭大人做主。”
“反正这会儿没事,咱就见见他,看他是不是有要紧的公务要上奏。”
说罢抬手示意他带路,亲自出去迎接县令。
东平陵的赵县令是靠贿赂阉人买来的官,原以为买得济南首县是肥缺,上任才知道自己做了小媳妇,同一座城里还有个婆婆济南相管着。
好在他八面玲珑又舍得花钱,硬是把前任国相哄得顺顺当当。
可没想到黄巾贼一举事,那个国相老爷全不顾二千石大官的名声体面,连招呼都没跟王爷打一声就带着家眷跑了,后来才打听明白,原来他的官也是靠十常侍运作来的。
幸好济南的黄巾没有闹起来,赵县令的身家性命金银财宝算是保住了,但是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翘首期盼了几个月,总算打听明白是大鸿胪曹嵩的儿子补了缺,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老曹嵩依附十常侍素有耳闻,料想他儿子必定也是同样货色。
可是,没想到曹孟德一下车就揭穿了他拍马屁的行为,虽未加斥责,但说话的口气不冷不热实在摸不透底细。
他赶紧给秦宜禄塞了钱,请他在曹操面前美言,又回家写下一份丰厚的礼单揣在袖中,恭恭敬敬再来拜谒。
“赵县令,您真是客套了。”
曹操拱着手走出来,“这一天之间两次拜会,曹某人实在是受宠若惊。
大人您爱民如子,为官清正。
得睹君仪,三生有幸呀!”
县令明知道这是拿他教给百姓的话挖苦自己,也只有憨着脸道:“郡将大人,您这是取笑下官呀。
惭愧,惭愧!”
“那件事不提了,曹某素爱诙谐,你也不要见怪。”
曹操却笑容可掬拉着他的手道:“里面请,里面请。”
“下官不敢,还是请大人在前。”
“唉!”
曹操拍拍他的手,“曹某人初到贵宝地,万般事务还有劳赵兄您指点,况且今日若不是您带领百姓来迎接,曹某焉能一下车就博得爱民的好名声?赵兄不必推辞,请请请。”
赵县令听他这样说,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赔笑道:“郡将大人实在是赏脸,不过下官实不敢抢大人一个先。”
“既然赵兄如此谦让,咱们二人携手揽腕一同入衙。”
曹操说罢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
赵县令此刻有些飘飘然了,大鸿胪曹嵩之子、堂堂济南国相、扫灭黄巾的功臣曹孟德竟然拉着自己的手称兄道弟,自己的脸岂不是露到天上去了?穿门入衙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颇为可观的前程。
进到大堂,二人按宾主落座,献茶已毕。
曹操故意屏退秦宜禄、楼异等人,关切地问道:“我瞧赵兄有四十余岁了吧,您是哪一年的孝廉明经出身?”
赵县令挠了挠头:“下官非是孝廉出身,乃是出了四百万钱助资西园才得此任,让您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出资修西园也是为皇上出力嘛。”
曹操瞥了他一眼。
赵县令听他是这样的口风,忙补充道:“我出资西园,乃是得中常侍赵忠、段珪两位老大人相助。
实不相瞒,在下的堂叔与赵常侍是通家之好,多蒙其提携。”
他知道曹嵩与赵忠关系甚密,故意挑明了这层关系。
果不其然,曹操越发和蔼:“赵兄何不早言呀?既然如此,若有什么想法您只管推心置腹,我父子倘能帮衬,也不枉您对朝廷一片赤诚之心啊。”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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