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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来拉上窗帘,轻轻地拍着小女孩,把她哄睡了。
陈玲子看明桢起来了,跟她说,母亲下午会过来拿钥匙开门,让她在这儿和她女儿玩耍。
“阿姨,我睡醒了,小宝贝还没有醒,让她继续睡,我出去逛逛。”
“也好,你好久都没有回来了,是要走走看看,去吧。”
南山林树木繁茂,在强烈阳光的照耀下,苍翠欲滴,焕发着生命力。
一阵清风吹来,翻动着人的记忆。
江明桢能去哪里呢?自然是去她想回忆的地方。
她来到林尚川曾吹笛子的山坡上,眺望着连绵不绝的山峦。
去南京之前,她没有觉得北方的山有多高,为什么现在觉得这大山高得吓人,会将人都困在这里,无法逃离。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下身旁,以前这里站着两个人,现在只有她自己。
她站在那儿,望着远方。
过了许久,她站得累了,正准备回去。
一转身,她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以为是站得太久了,眼花了。
她停下脚步,仔细确认,那人确实是林尚川。
林尚川也看到了明桢,两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
林尚川到了白末镇,去过明桢家,发现明桢家大门紧锁,他不知道到哪里找她,就想到南山林来。
就像第一次在南山林见到明桢一样,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
江明桢朝林尚川走来,他穿着洁白的衬衣,一套黑色的西装,有些憔悴,不似以往的神采。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大年初一的晚上。
“南之,你怎么到白末镇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明桢又惊又喜,眼神里都是对他的心疼。
“明桢,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告诉我的。”
林尚川用责怪她的语调说。
“我以为言旌会跟你说的。”
明桢微微低头说道。
“为什么是李言旌跟我说呢?明桢,那封信,我已经跟李言旌说清楚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妈妈难产,去世了。
明天办丧礼。”
明桢低沉地说。
林尚川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难过。
他没有告诉明桢,他以为是她家里出事了,所以才匆匆赶来的。
因为他跟李言旌说了那句话,现在她母亲又去世了。
这两件事都在打击李言旌,他心中感到有些愧疚。
他和明桢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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