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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怀等人好话说尽,最后是周德昌见她老看众人身上的衣裳,就把外套脱下来跟她换了个粗面馒头。
主妇拿着簇新的外套在手中反复看了几次,见众人没有反悔的意思,才对他们道:“他们家呀,别看住得挺阔,不是什么好人。
都是一个村的,就他们家装得高门大户的,买个童养媳回来,可着人家使唤!
瞧秀凤,多水灵的姑娘,在他家过的什么日子!”
周德昌追问道:“秀凤来了多久了?”
主妇回想了一下:“好些年了吧,比我嫁过来还早,我也想不起来了。
听说买来的时候才十二三岁,作孽哟!”
她言语之间都是对陈家人的嫌弃,却看不出什么恐惧的样子,陈宅的诡异似乎并没有扩散到村子里。
谷宜兰再和她打听村里最近的新鲜事,主妇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顾不得眼前几人,扯起嗓子喊:“二胖,二胖!”
一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跑了出来,手上脸上都脏兮兮的,一脸困惑不解:“妈,啥事啊?”
主妇叮嘱他:“快去找你哥,让他赶紧回家。”
小男孩用脏兮兮的手挠头:“哥放羊去了,这会去叫他,羊还没吃饱哪。”
主妇瞪起眼睛:“让你去你就去!
就说是我让他回来的,听见没?”
小男孩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却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拖长嗓子,说:“哦——”
二胖垂头丧气地走了。
谷宜兰见状,只觉必有蹊跷,忙朝颜葵使了个眼色,颜葵立刻跟了上去。
他们再问主妇,却再问不出什么来。
她横眉立目地道:“你们说只问陈宅的事儿,我可一字不差地都告诉你们了,再要问我其他的,我也说不出来了!”
周德昌气得脸都红了,农妇却不再搭理他们,门一摔,掉头进了屋,把他们晾在了外面。
一行人正犯愁——走了半天也就见了这一家开着门的,下一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孰料没走几步远,一个满脸胡茬,一脸二流子样的瘸腿男人叫住了他们,指着吴怀身上的外套道:“我叫王富,王二家的不肯说,我来告诉你们。
但是你得把外套给我!”
吴怀心知他肯定是和王二家的有样学样,痛快地把外套脱下来,却没急着递过去,只道:“你先说!
要是说得我满意,衣服就是你的。”
王富立刻兴奋起来,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村里发生过的怪事都说了一遍。
小到谁家的狗死了,大到前年有个破落道士来过村里……
吴怀一听道士,马上问:“什么道士?他现在还在村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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