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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瞬时又打到一处,风声四起,内劲携着风,将山坡上生长的树木晃得摇摇欲坠。
凌安脸色有些白,见臧飞龙手起刀落利落干净,身子虽高大,脚步却轻盈,每一次格档都恰到好处,又辟着险位朝对方袭去。
亏得叶英居然也都一一让开了。
这二人身手不凡,岂是他苦练一年便能赢的?凌安白着脸,看了半天,随后不发一言往回走去。
陈南海吹了声口哨,丘北山带人从山坡各处滑了下来,形成一个扇形,包围住朝廷的人马。
马车里半天没有动静,隔了会儿,才有一把苍老声音淡淡道:“放肆。
我等岂是你们能拦的?”
前头一片护卫纷纷拔刀,凌安也拔剑而出,道:“我即答应了要护送二老到达营地,便会保护二老。”
马车里的人道:“都把刀收起来……来人,扶我下去。”
凌安和丘北山遥遥相对,隔了会儿,才将剑又收了起来。
马车那头有人扶着一人而出,那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背脊却是笔直,仿佛不倒山峰,气势如虹。
穿着一身深色锦服,玉带缠腰,袖边镶金却不明显,有一种沉入骨子里般的内敛沉稳。
那人走下来,护卫纷纷让路,到了前头,他隔着丘北山等人看着那头打斗的臧飞龙,半响,才道:“穿黑衣的那个,是我们要找的人?”
凌安低头,“按阁老之前所形容,便是这人没错。”
“嗯。”
那人摸了摸雪白胡须,点头,“好身手,好体魄,好气势。
果然是臧家后人……”
“臧家?”
凌安抬头,狐疑道:“什么臧家?”
老头也没想细说,摆摆手,又看向丘北山。
“可否向你家主子说一声,就说老头有事求见。”
顿了顿,他又补充,“敝姓柳。”
三司用“求见”
这个词,让周围护卫都大吃一惊。
他们并不知臧飞龙是何人,这么看来,不过一介山贼而已,居然还劳动三司大驾……
凌安眯起眼,脸上倒是若有所思。
那头丘北山回去报信,隔了会儿,林冬被带了下来。
“柳大人。”
林冬笑眯眯,一边有礼地拱手施礼,“左山头大营何德何能,竟能让您大驾光临?”
柳洪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位先生是……?”
“学生姓林,没什么本事,只是帮大王看着库房而已。”
柳洪笑起来,声如洪钟,“不不不,你绝不是看库房的这么简单。
老朽看了一辈子的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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